冯太医微微一怔,难为情地道:“回福晋,四爷只是说福晋身子不大好,让我来瞧瞧,没细说。”
“是嘛,那你可以回去了。”若音将手中的茶盏放下。
“福晋,您......可四爷让我给您看病,我还没给您诊脉呢,怎么看?”冯太医额角开始渗汗,这差事不好当呀,左右为难。
若音笑道:“好说的很呀,就说我不让看,不就得了。”
冯太医一听,忙跪下了,“福晋,万万不可啊!”
他要是真照福晋的话说的四爷听,那他这个府医也没法当了。
一个大夫,没法子让病人配合自己,说什么都是他这个做大夫的医术不够让人信服。
“怎么不可,你上回不是挺能耐的嘛,转头就跟四爷说我的药有问题。”若音和颜悦色的,接着又道:“反正我是记住你了,要么你告诉我实情,要么就回去吧。”
冯太医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细汗,沉思片刻,然后才道:“福晋,上次是我做的欠考虑了,可身为府医,那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呀。关于这次的事情,四爷是说您颈椎不好,让我给您看看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那你也可以回去了。”若音笑道。
这下冯太医更加着急了,不解地问:“福晋,我句句属实啊,您怎么还不让我看病呢?”
“因为我颈椎没病啊,你直接告诉四爷,我颈椎没问题,不就行了。”若音没所谓地说。
听到这话,冯太医顿在原地琢磨着,他已经得罪过福晋一次了,不能再得罪福晋第二次。
好歹也是禛贝勒府的女主子,现在瞧着是跟四爷闹了矛盾,还是他引起的。
可人家要是跟四爷和好了,他算个什么事?
这么想了后,他便道:“不知福晋想我怎么跟四爷说?”
若音一听,知道这冯太医算是开窍了,“就说我颈椎稍微有点毛病,但不碍事,多活动筋骨就行了。”
“好,那我就按照福晋的去说。”冯太医在心中叹了口气,“只是上次的事情,还请福晋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“当然不会了。”若音朝李福康示意一下。
李福康会意,立马把跪在地上的冯太医扶起来了。
若音本来就只是想冯太医配合她一次,不是真的记仇。
像冯太医这样只管为四爷办事的,连她这个福晋都敢得罪,估计后院那些花花草草也巴结不上他了。
冯太医起来后,诚惶诚恐地说了些客套话后,就离开了。
离开后,他就去前院复命了,跟四爷说福晋不碍事,平时多加注意就行了。
四爷听说没事,也就让冯太医退下了。
只当是若音整天低头抄字,加上以前爱抄佛经导致的,偏偏他问她怎么只抄那么些字时,她还不愿意说。
罢了,大不了往后不让她抄了。
可他这个念头一出,四爷又跟自己较劲了,怎么又心疼上了。
她不愿意说,不还是瞒着他,她就那么喜欢瞒着他吗!
......
到了去庄子上避暑那天,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准备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