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坐着等一下!”
刚一进房间,楚啟凡随手将房门锁上,反客为主,强行塑造出了一副医学大师的形象,可惜他那明显清秀的面庞早就出卖了他,反倒是给人一种无比违和的感觉。
黎烟泠也是顺其意而为,寻了一个椅子静静而坐,二十日等待说长也不长,但她的内心对于这一天的到来却是早已满怀期待。
能否彻底驱除化灵散之毒,这可是决定着她的未来,这也是为什么她虽然依旧对楚啟凡的手段心有顾虑,却还是决定尝试一番的原因。
楚啟凡的意识在帝玉空间倒腾一阵,少顷,便见其从其中取出了一个估摸巴掌大小的方形黑木盒。
那黑木盒看上去干净无比,漆黑的盒面上并无一丝灰尘,楚啟凡小心翼翼地将黑木盒打开,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排列有序的铮亮银针。
这副银针乃是数日前他抽空寻地方买的,那可是花了他整整两红星币。
当然他买银针可不是为了好玩,而是照那太上医经所讲,其治毒之法就是以针点人体腧穴,刺激血气流转从而达到排毒的效果,所谓针刺之法,自然,这银针就成的祛毒的必备之物。
他现在境界水平还不够,参悟太上医经的时间也不过数日,若是学至深入,学会医书中所记载的非常手段,完全可以做到以指代针,根本不需要如现在这般繁琐。
太上医经的玄奥,远非一般人可以想象的。
望着对方手中的银针,静坐在一边的黎烟泠面色也有些惊讶,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:“这是……针灸?”
楚啟凡点点头:“差不多吧!”
“这手法现在已经很少见了,会这种医治手的法基本都是一些老一辈的人,没想到你居然也会!”黎烟泠望了对方一眼,称赞道。
如黎烟泠所说,现在的人基本都是生怎样的病吃怎样的药,方便又省时,毕竟一个正常人谁会愿意耗时间去挨针扎呢?
也因此在这个世间炼药师的地位会无比崇高,很多灵丹妙药皆是出自他们之手,而纯粹地医道则是日渐落寞,谈及医道之时,更多人会选择性地将其贬为丹道的下级,只因医者和炼药师的身份地位相差太过悬殊。
很多人梦想成为炼药师不过是为了功名利禄,享受世人敬仰,他们虽能炼制灵丹无数,亦能治病无数,但却仅有慕名之心而非医者之心,救人之缘由不过名与利耳。医者之纯粹,其远不能及其项背。
楚啟凡所想,很多都是太上医经编撰者在书中的感慨,他初出茅庐,见识贫乏,虽然偶然也听过花无常念叨过那所谓的炼药师,但就是论事,他压根就没接触过炼药师。
虽是如此,却是不影响其心生共鸣,现在想想,他这条命,可不就是黑木城中的一位老医生一点一点地从悬崖边上拉回来的吗?
看着银针发愣片刻,黎烟泠俏脸突然有些难堪,扭捏地问道:“你这针灸之法该不会要脱……衣服……吧?”
“理论上是需要的,不过我觉得我自己很厉害,穿衣与否,这种小节可以不必在乎!”楚啟凡一边给银针消毒,冷不丁地再次开口道:“不过你若是愿意脱衣那我也不介意!”
当然,他的这番话只是徒惹来佳人的一记白眼。
“好了,我要开始了,你转过身,我们先从背部开始!”
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楚啟凡强装镇定,虽然他很确定自己已经完全参透了祛毒之法,可是那总归只是理论,一旦践行会否是纸上谈兵他的内心也是没底。
黎烟泠虽是听得有些半信半疑,不过她还是乖巧地转身,等待对方的治疗。
见此,楚啟凡银针轻捻指间,一缕元气被他引导于针尖,同时目光锁定在对方那娇小的后背之上,银针猛然一落。
只见黎烟泠的后背微微一颤,显然是对银针的入体有些不适应。
“小子,你装的还真的挺圣人的哈,你不要看大爷我还要看呢!”花无常气急败坏道:“而且,你真的确定你能隔衣点穴,你插得准吗?”
过了一会,楚啟凡很适时地惊疑一声,然后回应道:“如你所愿,除了中枢,灵台,脊中三穴,基本都插歪了,不过好在她并不知情,所以我又重插了几次!”
“毕竟我对背部穴位的位置远不如正面来的熟悉,而且还隔着层衣裳,后面整好,前面的应该不难!”楚啟凡理所当然地传音道。
“你可真够贱的!”花无常笑道:“不过我喜欢!”
“哦对了,等下转到正面的时候可千万叫她脱了衣裳,你现在可是一名医生,要有医者之心,可不能因托大给病人整出什么问题!”花无常一本正经地提醒道。
“花大爷,我又觉得你上辈子肯定是因为女人死的!”
“这都能被你猜到?”
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楚啟凡终是用针将对方的后背穴位点完。
“转过来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