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扯西扯,终于给老爹解释明白了。老爹进屋看了一眼,说这穿着,应是都城龙泉的人。常人穿不上这顶尖的料子。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,老爹还说下午请个郎中来给他看看。
正当吃午饭的时候,听到房里有动响,我想着进去看看。刚进去便看到那人,依在床上脱了上衣,袒露出胸膛,手捂着小腹,脸上布满了痛苦。
哎呀,我这还是没出阁的姑娘呢。赶紧退出来房间,但脑子里已经装满了白花花的胸膛。喊来老爹去看看。不过一会,房里传来叫唤“琅儿啊,快去叫郎中”。
给那男儿找了郎中,抓了几方药,花了我三十个铜板呢!我老爹辛苦一个月才赚一贯钱。
老爹又值勤去了,我洗好了碗筷,偷偷的跑到那男儿房间,偷瞄了几眼,他好似睡着了。胆子大了起来,跑到他跟前去仔细瞧瞧。
自小,熟悉的男性只有老爹。从未见过这样俊俏的男儿郎。他的眉毛好黑,棱角分明,这可能就是说书先生讲的剑眉。
那人突然睁眼,吓得我一抖。我不敢和他讲话,就这样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。他的瞳孔像深渊一般,望不到底。
忽然他笑了,咧开苍白的嘴唇:“你望着在下作甚”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总不能承认自己贪恋美色。
“没什么,就随便看看”我敷衍着,按耐住内心的澎湃。
“这位婶子,可否替秦某打碗水来?”
什么?我才及笄之年,正值青春,这人居然叫我婶子!
气的我破口大骂:“你在叫谁啊!小女芳龄十五,还是未成年呢!”自称秦某的人愣了一下,收起来笑容。我想毕竟他是个伤病员,不和他计较。便去倒了一大碗水,喝喝喝,喝饱你个大猪头!
他接过水,喝了一口,说道,“在下姓秦,名松。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?”哼,也知道改口叫姑娘了。“我叫林琅,我爹是县衙的衙役。在咱们这块地,也是有点名气的。”我毫不客气的回应着他。
秦松,松者,坚韧不拔,坚强不屈。这名字倒还不错。
“对了,你方便告诉我,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那么多血?是你的血吗”
“有我的,也有他人的”秦松平躺在床上,眼睛直视前方,像在沉思什么。
“那你之前是做什么的?莫不是山上的土匪……”我小心翼翼的问。
秦松不说话了,还背过身去,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。
莫不是我猜中了?那可得小心伺候着,万一心情不好了,把我的头拧下来当蹴鞠踢踢。
正当我准备跑去报官的时候,秦松又将我唤了过来,解下腰间的玉佩,握在手里头。
干啥啊,显摆玉佩?不过那个玉佩上刻了一只大虎,栩栩如生还真是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