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说,众官员也不由小声议论起来,解毒草的培育地是皇城的重地,只有太医可进入,然后每月按时发放解毒叶和青丝丸,但是究竟有多少数目,就算问起太医,对方也是守口如瓶。
周祖杰便冷哼,质疑道:“该不会是皇上为了一己之私,便将大量的解毒草藏起,而让我们这些臣子为了解毒草争得头破血流吧?”
夕正雍脸『色』也不由得一沉,许天长沉声呵斥道:“二位将军,你们说这样的话简直就是以下犯上!”
朱从厚却说道:“许将军,我们不是以下犯上,而是替百姓说话,若是皇城中有多的解毒草,而皇上却眼睁睁看着我们部族厮杀的话,那又怎能够让民众信服?”
方陵听得眯起眼来,朱从厚这一招可谓是相当厉害,拿百姓当成幌子,『逼』迫夕正雍交代解毒草之事。
一旦夕正雍坦白解毒草数量,那么就等于朱从厚占了上风,皇帝的威严何存?此事传出去,恐怕民众将称赞朱从厚不畏皇权,为民争利的胆『色』。
陡然间,方陵瞳孔猛地放大,朱从厚提出这要求绝不仅仅如此简单,一定还有更深更深的目的,该不会是……
厉统领在一边小声说道;“皇上,这可答应不得。”
夕正雍却已为形势所迫,若是不当着大家的面展出皇城的解毒草培育室,那岂不证明自己有私心吗?若要民众安心,那失去一点名声又如何?
他摆了摆手,说道:“既然朱将军如此坚持,那诸位卿家就随本皇去培育室看一看,好让诸位放心。”
一听这话,朱从厚嘴角勾出一丝得逞的笑意,站起身一躬道:“谢皇上开恩。”
众人便一起离开大殿,前往了深宫之内,随着不断的深入,侍卫的数量渐渐的多了起来,待到来到一座守卫森严的大殿前时,只见殿上挂着一张匾额,上面写着“培育室”三个大字。
见到夕正雍来了,众侍卫连忙过来行礼,在他的示意下,便将殿门打开。
大开大殿之后,众人鱼贯而入,只见在殿内的中心有着一个硕大的池子,池子里有着大量的解毒草,密密麻麻的簇拥在一起,足有两百颗之多!
一看到这情形,夕正雍不由得一愣,宛如雷击一般,厉统领更是惊愕道:“怎么会有这么多?”
众官员也都豁然吃了一惊,唯有朱从厚的嘴角『露』出得意的笑容来。
方陵一看夕正雍的表情,便知道自己猜得果然没错,培育室已经被朱从厚动了手脚,这才是他真正的阴谋所在。
朱从厚愤然大叫道:“皇上啊皇上,如今就算我朱部,总共的解毒草也不过100株,而我朱部的族人则有2000多人,皇城不过800人,竟然有如此多株的解毒草。若是把这多余出来的数量分给两个部族,岂不是太平盛事?”
“你……”夕正雍这才明白中了陷阱,但是想要说话,却发觉百口莫辩。
周围的朝臣们都不由议论纷纷起来,谁也没有料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的情况。
朱从厚义愤填膺的大喊道:“皇上,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象你这样贪婪的人,不管民众生死,又怎么配做一国之皇!”
周祖杰也冷笑一声道:“皇上,你也配做皇上吗?”
夕正雍气得手都在发抖,厉统领当然知道解毒草的真正数量,也知道这一切发生得太蹊跷,显然是朱从厚买通了太医,秘密将他部的解毒草移到这里来,但是,眼前这种形势下,做这样的解释实在太无力了。
情形几乎是一边倒下,堂堂的皇上在众人面前变成了贪婪的化身,尽受万夫指责,就连侍卫们也是面面相觑,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现在的场面。
方陵便突而高声道:“朱将军,这解毒草之事并不管皇上的事情!”
朱从厚哪会把他放在眼里,看都没看他一眼,大肆的一摆手道:“你这外人人懂什么,一边呆着去!”
却听方陵微微一笑,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:“其实,这池子里的解毒草只有几十颗而已,多余的,乃是我放进去的。”
“什么?”众人听得都大吃了一惊,齐齐的转过头来,但是满脸都是狐疑之『色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