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青贴心地把枕头放到黑鹰背后,然后一勺一勺喂他喝。
黑鹰如同失了魂,望着她,迷蒙的眼里神色复杂,夹着伤痛与失望。她送一勺,他便喝一勺,直到一碗将尽,季青终于发现了不对劲。
“黑鹰,你怎么了?”
黑鹰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疲惫:“没什么。”
季青疑惑地扶他躺下,未再追问。他既不想说,她也就没必要再问。“你烧这么烫,今天我不去店里了。”
黑鹰未置一言,闭上了眼睛。
季青收拾过后,端了糕点和水过来:“若是饿了渴了,就说一声。我在这里。”
不知黑鹰听见与否,他仍旧闭着眼睛。
季青无聊,不知从哪里寻了块木头,拿着刀又是砍又是琢。
黑鹰睁开眼时,季青手里的木头已经基本成形,是把短小的木剑,她正在做进一步的细致加工。
黑鹰也不开口,就这么静静望着她的侧脸。季青很高,比他也就矮一两寸,骨架也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瘦小。而且,他每次见到季青,她总画着浓妆,从不肯洗去。
相处这么久,他为什么……没看出来?
难怪她说她不能生育,她确实生不了……
可能感知到黑鹰的视线,季青看向他,笑道:“醒了,好点没?”放下手中的木剑,摸上他的额头,“没那烫了。你昨晚没盖好被子?”
黑鹰开口,声音有些嘶哑:“可能吧。你在做木剑?”
“嗯,闲着也是无聊,找点儿事做。”
黑鹰遮住眼中的神色,淡淡问道:“你可以绣绣花、弹弹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