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,谁知道对方什么目的,还是先缴枪再说。
女将并未慌乱,翻身右手一撑地面,漂亮的鹞子翻身后,稳稳站住。
随手接住侍女扔来的长剑,继续刺向方书安。
这是作甚?
咋还没完没了呢?
方书安心中疑惑重重,但是没办法,只能见招拆招。
经略府后院二楼上,几个人对场中两人对战指指点点。
“老妹妹,我没说错吧,这小子武艺可还满意?”
“好,好,是把好材料!”
为首两人正是秦良玉与刘綎,自从知道方书安尚未婚配,刘老便惦记着了这小子的婚事。
年纪不小,还没成家,说出去让人笑话,身为长辈,他仍然要为小辈操心。
恰好他早早受伤离场,在后方闲来无事闷得发慌找人饮酒时,便一直帮忙打听。
那态度,比后世帮忙张罗对象的邻居老大爷没有任何区别。
人类啊,原来从古至今,喜欢做媒的劲头一直未曾改变。
只不过,寻常人家丫头,莫说是方从哲,就是他刘綎自己都看不上眼。
人家好歹是当朝首辅之孙,还是个能文能武有机缘有担当还有主意的大明好少年。
话说,那日酒后便与秦良玉说了方书安情况,秦良玉也不拖沓,便给侄女秦红樱提起。
她也在头疼侄女婚事,兄长早就拿女儿没了办法。
都说女大不中留,但是这位是个例外,秦红樱有言在先,若不能在武艺上压过她,誓死也不嫁!
偏生,秦红樱将家传武学练的同辈罕有敌手,等闲汉子根本近不得身,那些与之相熟之人,听闻她,恨不得双腿换做四蹄,跑都来不及,哪里还敢与之相亲。
两人你来我往,方书安自是游刃有余,现在也不在着急挑落她兵刃。
“母亲,樱妹根本没可能赢。”秦良玉独子马祥麟摇摇头。
“你懂个什么?男女之间,有什么输赢之分?也就是你个武痴,就知道打打杀杀,谁会跟你一样榆木疙瘩!你且看看别人……”
正说着,场中分出胜负,方书安不想再玩了,纯粹是在浪费时间,他还要去设计雪地出行好用的工具。
嗡!
他运足腕力,拿兵刃挡住剑身之后,伸手在剑身一弹。
一声响后,秦红樱才体会到眼前人力量的可怕,瞬间,她便拿捏不住。
方书安看准机会,反手在她手腕出一点,趁其吃痛之下,便抢过手中宝剑,横在其玉颈之上。
“够了,莫要胡闹!”
说完,挽了个剑花,双手捧着剑身,欲将剑递回去。
谁知道,偏生女将不知想什么,不但没有接,更不曾再动手,却霞飞双颊,嘤咛一声转身跑了。
连马匹和两个侍女顾不上。
难道就是为了送匹马?实在是奇怪……
方书安莫名奇妙,却见几个亲卫憋着笑。
“笑什么,看看谁家的马,送回去,找不到正主,我可就卖了啊!”
说完,自顾自的回屋,继续自己研究去也。
远处的秦良玉黑着一张脸,心中骂道,也是个钢铁心肠。
马祥麟在边上没心没肺道,“哈哈哈,方兄也是……”
“也是什么?给老娘滚回去!”
马祥麟闹个灰头土脸,本来好好的,老娘骂自己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