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一边递给罗小乔,一边说:“给人小心点儿用,晚上要还回去的。”
罗小乔拿着刻刀,十分高兴,拿着根小树枝,就在院子的土地上面写写画画起来。
“姐,你这画得什么东西?怪模怪样的。”
“这个啊,叫齿轮,把手带动齿轮,齿轮咬合齿轮,就能做很多事情。”
“来,牛牛,你帮着把镰刀也拿过来。”
“二姐,你刚好没力气,你要做什么,跟我说,我帮你”。
罗小乔看着牛牛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的小身板,忍不住扑哧一声,“等下你再帮忙”。
他们这趟运气不错,捡到几块梓木,还有几根大臂粗的水曲柳。两种木材韧性和硬度都不错,可以试试。
罗小乔拿起一根水曲柳,先用木锯开始截一寸厚的片,第一次操作,难度真的挺大,不是不均匀,就是截偏了。
没一会功夫,就霍霍了一整跟木料。
“你要干啥呢?”,罗奶奶看不下去了,走过来问。
罗小乔有些沮丧,想和做,真是两个极端啊。她空有一身技术,没有原材料支撑,也难以实现。
“我想截几块一寸厚的圆片”,罗小乔垂头丧气的说,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志得意满。
罗奶奶噗嗤一笑,接过来木锯,“我来吧。”
“奶奶,你会啊?”罗小乔眼睛一亮。
“我爹原先也是个木匠,没听说吗?木匠的孩儿,会砍茬儿。”
“奶奶,就这么厚就行,尽量薄点儿”,罗小乔一边用食指和拇指比划要的厚度,一边找来一根线,绑了一圈在梓木上,差不多就这样。
“等着”,罗奶奶也不讲究,一脚踩着梓木,一手拉锯,“哧哧哧”几声,就截下来二十几块圆片,厚度都挺均匀,罗小乔十分满意。
她随手捡起来一块,摩挲了一下表面,有些粗糙,但也没办法了先凑合用吧。
又去锅台下面掏出来一把黑灰,用细木棍沾着,在原木片上标记,家里尺子也没有,长度只能靠针线比量。
好简陋的条件,罗小乔一边做,一边感叹,如果这样都能让她成功了,以后就没什么她做不到的。
“牛牛,来”,罗小乔招呼了一下弟弟,现在真是谁都得用上了。
“你小心点用刻刀,就沿着我画的这些线条给我把边都切出来。”
“好嘞,看我的吧。”牛牛有事儿干,挺高兴,欢喜的就去了。
旁边的奶奶看没什么事儿了,本想说几句,但看着他们这么自娱自乐,也忍不住摇摇头,走了。
这么轻松的日子也没几天了,让他们随意去吧。
罗小乔和牛牛,一个初步刻齿轮的边,一个做细活雕琢,期间又废了好几个原木片,罗小乔都快暴躁了。
不知不觉,太阳已经升到了正头顶,晒得俩孩子两腮通红,已经中午了,爷爷和小妮两人也下田回来了。
罗小乔和牛牛在兴奋的干活中,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,也没觉得饿。
罗小乔甩了甩有些酸疼的手指,看着才弄了三四片的齿轮,有些叹气,晚上就要把工具给人还回去了,效率有点低啊。
罗小乔放下手中的活,给爷爷和姐姐各自递上去一瓢水。罗小妮也不管是不是凉的,咕嘟咕嘟就喝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