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耀心里清楚濮杰和老周的意思。濮杰虽然口无遮拦,但无非就是觉得这不算个事儿,别推挡了,拿着就是了。而老周,也没有真要让自己帮忙研究的意思,是为了让自己收下再说。
余耀最终没再多说,暂且收下了。以后若有什么别的情况,再具体处理吧。
这枚火字鬼脸花钱,他当然想研究和追查一下,因为毕竟和他的“眼力”息息相关。
这事儿告一段落,四人落座吃饭。
老黄下午还要和“蓝戳”徐富贵谈瓷片的买卖,几乎没喝酒。余耀心里有事儿,一杯啤酒抿来抿去。濮杰酒量大,不过也没叫白酒,干了几瓶啤的。
老周本来心情不太爽利,可把这枚花钱送给余耀之后,居然一下子好了很多,也喝了两三瓶。
期间老黄又提了一下子卢记瓷行的事儿,余耀这才整了整思绪,告诉老周,钟毓愿意帮忙。之前没说卢宝山坑惨邻居大张的事儿,接着又说了说。
濮杰听完,“这老小子,瞅着慈眉善目的,简直就是个人渣!”
此前钟毓没描述过卢宝山的样貌,他们之中,只有濮杰见过。余耀也没想到,卢宝山居然长得慈眉善目。
不过,正所谓人不可貌相,獐头鼠目的未必不是好人,慈眉善目的也未必不是人渣。
濮杰骂归骂,却也就此没主意了。这个卢宝山,听起来可不容易上当。
余耀一时也没想出什么好招儿,不过他隐隐觉得,钟毓既然应了这事儿,怕是会一条龙设计好,自己很可能到时候配合一下就行了。
饭局结束,四人回到了酒店休息。
傍晚时分,钟毓来了电话,说开车来接他们。
这时候,老黄出去和徐富贵谈瓷片买卖还没回来,余耀又给他打了个电话,结果老黄说和徐富贵相谈甚欢,人家做东,晚上小酌,就不参加钟毓的饭局了。
余耀又去按老周房间的门铃,没人应。电话过去,老周连连抱歉,说忘了招呼一声了,下午的时候有两个燕京来的记者,也是以前的老朋友,来瓷都采访,碰巧联系上了,晚上一起聚聚。
最后,濮杰的门算是敲开了,濮杰晃了晃脑袋,“这我不能不去啊,不还得商量怎么算计卢宝山么?”
钟毓开了一辆七座商务车过来,一看却只有他俩。余耀解释了一下,钟毓也不介意,“那咱们走吧!”
带他们去的的地方,是一处小院。
这小院就在闹市之中,三面环绕高楼,一面临街。院子不大,院墙是铁栏杆,院中有一座二层小楼,上下各四间,是那种很老的建筑,不过重新粉刷了外墙。
“这地方不像是个饭店啊!”濮杰到了门口,不由嘟囔了一句。
钟毓解释道,“这地方,原本是要拆迁的,可后来规划改了,就剩这个院没拆。确实不是饭店,不过吃饭也未必到饭店。”
说罢,钟毓按响了铁门上的门铃,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子开了门,“来了?哎?不是五个人么?”
“四嫂,有俩来不了了,我来介绍下。”钟毓简单相互介绍了一下。
四哥四嫂是钟毓老朋友,两口子在瓷都开有一家饭店;这里,是他们的住处;不过,却单独有一个包间,专门招待特别好的朋友,都是四哥四嫂亲自下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