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耀却抬手制止,“慢着!我刚才问你,这东西你看明白了么?”
女孩漂亮归漂亮,这玉壶春瓶呢,余耀也愿意卖了赚钱,但,却不是两千的事儿!
女孩停了手,看了看余耀,眼波流转,带出了那么点儿自负,“呵呵,那你看明白了吗?”
“两千,我买你的,你卖么?”余耀又点了一支烟。
女孩皱了皱眉,拉上手包,顺势呼扇了两下,“你不抽烟不行啊?”
余耀倒是踩灭了,心想做买卖确实不能都捂着,“不如,我数一二三,咱们一起说。”
女孩想了想,这也是个办法,“好!”
“扒村!”最后,两人同时都说了这两个字儿。
余耀笑道,“看不出你这么年轻,居然是个高手!怎么称呼?在哪高就?”
“彼此彼此!”女孩儿显然也有些惊讶,“你呢?”
“余耀,自己有家小店。”
“沈歌。”
“沈小姐,幸会幸会!”余耀伸出了手。
沈歌并没有和他握手,“不必了。直接说事儿,我看你就是想赚钱。你这只,我来收,开价儿吧!”
余耀伸手竖起了一个手指头。
“一万?”
“沈小姐埋汰我呢?十万!既然认出了是扒村窑,而且是宋代的白地黑花深剔刻,你要是拿一对儿到拍卖会上,拍出来应该不止二十万。”
扒村窑,创烧于唐代,终于元代,虽然在宋代比不上五大名窑,但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民窑,出过不少粗料细做的精品。扒村窑的有些瓷器,纹饰笔调颇有特色,而且深剔刻工艺独具一格。
只不过,若是以前的余耀,根本就定不了性,特别是这件的米黄胎相对少见,而且带了抽象的艺术风格,很容易让人走眼,误以为是近现代普通民窑出来的东西。
但是这个沈歌,年纪和余耀差不多大,却也能鉴定出来,着实不简单!
“你怎么不去抢?再说了,有用一个手指头比划十万的么?”
“那你想多少钱买?”
“最多两万!”
余耀看了看她,“要不互留个联系方式,咱们都再考虑下?”
沈歌皱了皱眉,还是掏出了一张名片,递给余耀,“我告诉你,东西是不假。但你也别绷,这路东西,往往有价无市。你不是说上拍么?告诉你,我就是拍卖行的,流拍的东西多了!”
余耀拿着名片一看,这个叫沈歌的女孩,居然还真是拍卖行的!
而且是江州最大的拍卖行,也是整个东江省最大的拍卖行,天和拍卖行。
“这么年轻,居然是大拍卖行瓷杂部的鉴定师,佩服。”余耀也掏出一张名片递了上去。
“格古斋。”沈歌看了看名片,“余老板更让人佩服,近百倍的利,还不满足。”
余耀想了想,“这东西,你是自己收吧?”
“对,今天休班,纯属个人收藏,不违反拍卖行的规定。”
“违反了我也不会揭发你去。我倒想问问了,你这么年轻,这眼力是怎么练的?”余耀确实起了兴趣,不仅仅是因为美女的吸引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