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文宁问遍了县里的古玩铺子和算卦摊子,才把《风水秘术》给翻译完成。
《机关与器物》使用白话写的,但没什么意思,刘文宁试着用里面的机关,逮过几回兔子之后,就放到一边了。
《风水秘术》刚翻译完,刘文宁看了一遍就准备放弃,可小本子后面画的几张藏宝图却很有意思。
于是,刘文宁进行了实践,花了很长时间,完成了人生第一次盗墓,还在墓室里发现了跟家里一模一样的骨头架子。
最终刘文宁盗得金银器若干,很是逍遥了一阵子。
后来,搬家的时候,刘文宁怕事发,借鉴同学的“经验”,塞了两个差不多大小的老旧“成人读物”进去“冒名顶替”。
并且,将两本“寻获”的成果交给自己老娘,于是两本“秘籍”堂而皇之地销毁了。
刘瑾承发现书没了之后,怕老婆嘲笑自己迷信,没好意思提书名,于是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。
搬到京城之后,刘文宁怕自家老爹发现书丢了,“寻宝活动”就暂停了。
直到“东陵大盗事件”闹得纷纷扬扬,刘文宁才知道自己以前从事的是一件很有“前途”的事情,才知道“小本子”真的是宝贝,于是温习了一下“课本”。
后来,在街上混出“仁义”名声,遇上了“兔党”的地下组织,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组织的“大财主”。
“我说……”
刘瑾承终于明白,为啥自家儿子会成为组织成员,组织还“爱搭不理”的,真是作孽呀,兔崽子,可事情的主角为什么不是自己。
“天意如刀!”
流云眼里精光闪现:阴差阳错,自己给“我党”奶了一口。
刘瑾承疾言厉色:“说吧,盗墓得到多少东西?”
“忘了!”
刘文宁“死猪不怕开水烫”,一扭头,结果发现了熟人,自家“师叔”,要不是昨天晚上看了看名片,还不知道,自己已经跟师叔打过交道了。
“师兄,不必担心。”
见“大客户”眼巴巴地盯着自己,刘玄孝只好硬着头皮上前,替“大客户”解围:“盗墓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,最起码也是劫富济贫,再说你家文宁,又没有盗皇陵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清官死了没啥陪葬,也没什么东西,贪官大户墓室被盗,那是报应。你们家孩子做事滴水不漏,又没留下什么把柄。”
我说,你见面就给了一串价值连城的翡翠手串,感情是拉拢肥羊用的,刘瑾承无语了:“算了这事回去再说吧!那……”
“小文宁,想不想知道,你师叔从你身上赚了多少钱?”
流云觉得自己勾引小姑娘看金鱼越来越得心应手了。
“师祖,我都卖的那么贵了都还有的赚?”刘文宁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文物除了时间赋予的价值之外,还蕴藏其他的价值。不过,这需要你自己去发觉。”
说完,流云将写好的评语递给刘瑾承:“回去考虑、考虑,为更遥远的将来。”
“我相信师父。”刘瑾承将评语推了回去。
“小伙子,想不想看看我给你写的评语。”流云将纸递给刘文宁。
刘文宁接过评语看了一眼之后,郑重地将评价叠起来收好……
几时年后,号称“从小开始盗墓”的考古学家刘文宁这样回忆自己职业生涯的开始:“那是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份肯定,虽然我父亲号称中医宗师,对待病人和蔼可亲,可我人生收到的第一份肯定,是从我父亲的师父,也就是师祖手里拿到的。这份评价,现在因为当时用的钢笔是美国的派克,在一次慈善拍卖会上被派克公司给拍走了,虽然已经不在手上,可里面的内容我依旧刻骨铭心。”
几天后,国际上的各大报纸刊登了一张遒劲有力的行楷评语:“历史不应该只有史书里的平铺直叙、简简单单。历史中皇帝的不可一世,与惶惶不可终日;名将的横刀立马、鞭指塞外,与马革裹尸;能臣的鞠躬尽瘁与含恨而终,权臣的阴谋诡计与结党营私、风流才子的风花雪夜与郁郁不得,美女的强颜欢笑与放纵不羁,都藏在我们的脚下,真正鲜活的历史,比武侠更加精彩,不过这份精彩需要你自己去发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