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换舍半月后,范南风自第一天入住就抛弃了罗汉榻,久违的软床让她睡眠奇好,再加上舍友是品性了得的亲儿子,她便住的更加放心,睡梦中也从不担心睡姿是否过于猖狂,有没有给孟子安造成不便。
孟子安对范南风有奇特的好感,即使出了佘月楼前一战成名的事也没有像别人一样对她另眼相看,换舍抽到她还很高兴,自认为和看得上的人住是一件很愉悦的事,只是睡觉令他微有头疼。
他不知道范南风睡觉如此不规律,明明入睡前平躺或侧躺的睡姿,总是在半夜发生改变,要不就腿搭在他身上,要不就整个人贴过来熊抱住他,轻轻把她推回去后不出一刻又贴上来,再紧紧熊抱住他。
整个人滚来滚去,一晚上睡觉面积越占越大,他是缩了又缩,终于在昨夜一个翻身,就被范南风挤下床了!
虽然他很看好范南风,但还是觉得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睡觉问题。
“南风,你要睡了吗?”
彼时范南风刚换好寝衣向床铺猛地一倒,捞过被子一个滚身就钻了进去,面上的表情满足又幸福,一句‘果然被窝最棒’的自语落地,就被孟子安的询问打断。
孟子安站在床前,似乎是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,“我们要不要谈一谈?”
“好啊,谈什么?”范南风一骨碌爬起。
“同舍这半月,不知你还住的习惯不习惯,睡得安稳不安稳....”
孟子安铺垫的话未及说完,范南风一阵点头如捣蒜,“嗯嗯嗯!可习惯了,你都不知道我睡得有多安稳,最近连做梦都恢弘了许多,梦里调兵遣将指点江山,怎么舒坦怎么来。”
难怪如此好动,孟子安稍一犹豫,道:“南风,其实我有一事想说,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开口,此次换舍本是偶然,很有可能三年求学你我就同舍到了,因而我...我想送你一个礼物,”
当看到他手里多出来的镰刀型抱枕时,范南风一脸愕然:“这....这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