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课毕,生理期喜怒无常的范南风此刻只剩了无端而起的满腔怒火,且每次一看沈良奕想起自己在他面前丢人、他与自己划清界限的事,委屈的怒火几乎要喷发出来!
这是头一次她在武演课上干劲十足,两两比试晋级制给了她很好的发泄机会,看着对手就像看着杀父仇人,打的十分认真毫不划水,一认真让她不打到不剩自己不停,恍恍惚惚间就进了前三!
陆宗在一旁看的心花怒放,心道这个徒弟进步惊人,太是个可塑之才了!周围败下阵又看呆了的众人也看的不过瘾,直要求前三名里再分出个胜负!
这正中陆宗下怀,立刻说与拔尖的前三名道:“你们三个虽已胜出,但不应骄傲自满,需得把眼光放长目标定远,争第一才是重中之重,不如这样,你们三再比试一场,让我看看谁才更符合强中自有强中手!你们谁先选对手啊?”
前三名除了作弊技能傍身的范南风之外,剩了沈良奕、孟子安两人,二人此刻听完还不及做出表率,范南风上前一步接话道:“教头,我先选,我要打沈良奕!”
范南风心道疯了疯了,我怎么能选他做对手!嘴却仿佛不是自己的似的,继续膨胀发言:“让子安稍后再上场,我要先和沈良奕过招!而且,不要木剑!我要真刀真枪地与他干一场!”
我这个嘴少说两句吧!!
陆宗闻言似在思索,可她的一席话却先沸腾了围观学子,大多数人都认为范南风沈良奕是一伙,范南风听命于沈良奕,此刻公然反目,定是出了大原因,但不管原因是何,他们都酷爱添把柴加点火,因而起哄道:“范兄出手果然霸气!是个大丈夫!请教头同意吧,这可是难得摸清实力的机会啊!”
处在舆论中心的沈良奕面色如常,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范南风,这更让范南风生气,“教头难道信不过学生吗!学生非要和沈良奕争出高下,以正我名!”
沈良奕是唯一一个不受大纲技能所限的人,但此刻易爆易怒的范南风说话显然已经不过脑子了,只生出一股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’的孤胆!
“那好,就依你,沈良奕,你可有话要说?”
“没有!”
“好,来人,给他们兵器,让他们上比试台!”
如同飘起来的范南风上了比试台也不老实,用二人能听到的音量对沈良奕说道:“沈兄,今日得罪了!待会输了希望你别往心里去,毕竟你打我骂我暴力对待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我小小的反击一下,总不过分吧?”
沈良奕有些惊讶,面前的人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!
还不等他多做反应,范南风提刀迎面冲他而来,攻上攻下行云流水,招式里带着一股沈良奕避不开的狠劲,似乎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!
范南风绝不停歇,死盯着沈良奕刀往他身上劈,且越打越精神越打越高兴,招招相逼毫不留情,直把沈良奕逼到擂台边。
台边护木桩因下了雨有些松动,二人都没察觉,沈良奕靠在其上借力,范南风又是一劈被他一躲,刀劈在木桩上将其劈成了两半,沈良奕毫无防备失了力,身体一晃竟直直掉下了比试台,额头磕在木桩上,被锋利的棱角切开了皮肤,顷刻间血流如注!
回魂的范南风傻了眼,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!!!
她大喊道:“快,快去医舍,要留疤了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