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酒楼偶尔还是有人搞事,不过,也算是盈利的酒楼了。
这一年里,天下酒楼也开始名声大噪,众多吃客慕名而来,特别是有两个诗人在墙上提了两首诗之后,天下酒楼,跻身进入名牌酒楼。
价钱当然会上升一点,但是,迪迪,依旧没有提多少,这样一来,那些赶集的人民,更是喜欢来这里了。
而虎山上的生活,依旧如平常一样,迪迪和屈楚还在念诗词。
身边的小侍女安安静静地站在后面,坐都不敢坐下,迪迪有些无奈地摇摇头,新来的侍女,果然守规矩,可不知怎地,她突然有点想念挖苦她的绣祝了。
绣祝在几个月前,已经为人妇了,每天为她那仁哥,煮粥做饭的,彻底地进入了另一个阶段,听说最近有喜了,迪迪去探望过一次。
带着一些贺礼,绣祝一开始不肯收,因为迪迪说了重话,她才勉强收下。
绣祝和仁哥的婚事,是迪迪一手促成的,说服了绣祝的阿娘,给了他们好大一笔银子,他们才点头答应的。
绣祝的爹娘,一直依靠着绣祝的月俸生活,家里面还有五个弟弟妹妹,一开始就没有想让绣祝出嫁那么早,而当初嫌弃仁哥的家世,不过是借口。
绣祝成亲的那天,在迪迪的面前,她的泪水打湿了红妆,主仆一场,绣祝的嫁妆,就是迪迪置办的,那个分量,比虎山任何姑娘的都要大。
绣祝可谓是风光出嫁了,再次看到绣祝的时候,她眼里的幸福,迪迪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善事。
从回忆中出来,迪迪有些感慨,还有一年,她也要出嫁了,她叹着气,觉得有些累。
“怎么了?”屈楚关心地问她,两人刚刚还在谈天论地的,但少女现在却一副沧桑的模样,他以为自己做什么惹她不开心的事了。
迪迪站了起来,提议道:“夫子,很无聊,我们出去逛逛吧,想吃你烤的野兔。”
“好,都依你。”
屈楚拧起了衣袖,拿着一把弓箭,两人踏出门口,侍女一见,连忙跟上去,却被迪迪叫住,留下来了。
看着两人离开,侍女不满地嘟囔着,明明都是有未婚夫的人,却偏偏和夫子不清不楚,对着夫子撒娇,她坐在椅子上,黑着脸。
一个男子的身影,踏进了房间。
侍女一见,连忙装出一副老实的模样,看着来者,问好,“姑爷安好。”
陆才湛环顾了一周,并没有见到自家的小娇妻和那个夫子,面上已经带着不悦了。
“小姐和夫子哪去了?”
“小姐说,不能让人知道,姑爷,奴婢不能说。”侍女禁闭着嘴巴,哀求地看着陆才湛,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。
陆才湛只觉得自己的怒火,已经到达了极点,他紧握着拳头,再次看着那个侍女,“再问一次他们哪去了?再不说,把你发卖掉。”
少倾,才听到那个侍女的说话,“小姐说想吃夫子烤的野兔,大概是在后山那里,姑爷,你不能让小姐知道,是我说……”
她还没有说完,那个男子已经急冲冲地跑出去了,她松了一口气,带着看好戏的目光看着门外。
后山的树木很茂密,野山动物不少,鸟类、野兔也很多,迪迪和屈楚两人猫着腰,轻轻地走在,眼睛注视着前方的一个白色的生物。
那个白色的野兔一边嗅着地上的野菜,一边咀嚼着,完全没有注意到,自己已经变成人类的猎物了。
屈楚拉着弓,迪迪在旁边给他做加油的手势,然而,箭还没有射出去,一个不速之客已经来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