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子缓缓站起身,袖袍一挥,白光乍现,缓缓现出男子的真身,还是那个绝世无双的男子,只是眉心处少了荷花印记,额间光洁一片。
这是一个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男子。
白衣胜雪风华绝
发黑如墨月容颜
不染尘世澄如水
胜过人间绝色花
我从不曾见过如此绝美的男子,用惊为天人来说毫不为过,一袭简单干净宽大的白袍,三千青丝一半挽于发顶,只用一根青藤固着,其余如瀑墨发披散在身后,五官精致绝美,多一分则媚,少一分则冷,清贵当是最贴切的形容词。
微微愣在原地,只听他清冷的道“梦尘姑娘,在下墨离”他的眼睛始终望向我,深深地,看着我的眼睛,情深似海。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,墨离,哪个墨,又是哪个离,为何与小狐狸一样的名字,是巧合吗?来不及细想,眼看着他,一步一步朝我走来,我紧张的秉住了呼吸,怕自己呼出的浊气打到嫡仙般男子的身上,只见他伸出好看的手,似泛着淡淡荧光。
“来”他只说了一个字,我竟情不自禁的将手递到他手上,任由他将我拉起。
我忘了自身碰触男子会引起的不适,似无察觉,我看见他手中打出一道白光,空无一物的门口,突然倒下一个身着黄色罗裙的女子,那女子长相瑰丽,头梳灵蛇髻,带着一顶好看的金冠,金冠上有一颗巨大的珍珠,在白日里也闪着莹莹的光,高贵无比,突然女子吐出一口鲜血嘴里大叫着“君祖饶命”。
“怎么饶你,这等小事都做不好,留你何用”他清冷的说,眼睛都未瞧那地上的黄衣女子一眼。
“君祖息怒,蛟珠愿意将功补过”蛟珠跪倒在地,苦苦地哀求着。
白衣男子一句话都未说,女子绝望的看着男子,忽的女子疯了一般的跪爬在我面前“求姑娘替蛟珠求求情,求姑娘了”,她不停的磕着头,对自己毫不留情,额间竟渗出丝丝血迹,我于心不忍,不知这姑娘犯了多大的错,竟哀求至斯。
我不明其由,也云里雾里,这到底怎么回事,也不知为何这女子叫我求情,我与这白衣男子都不相识,我说的话会有用吗?两个师尊的事还没搞明白,一个头两个大,这女子还在哭个不停。
“这位墨公子对吗?我与这姑娘不相识,也刚才认识公子,只是这位蛟珠姑娘不知犯了何种大错,要公子如此惩罚她,梦尘不知其缘由,不敢妄加评断,只是蛟珠姑娘再这么磕下去,怕是要命陨当场,不知墨公子可否饶过她”。
他看着我,毫不犹豫的道“好”。
“多谢墨公子”我对他施了一礼,看着他如今这么好说话,与方才清冷的模样判作两人,我也不知为何,我一求情男子便放过了蛟珠姑娘,却听他突然道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饶”。
说着竟将女子金冠上的珍珠抠下,放在手中,掌心处运起白色光芒,白光散去,一只碧玉簪子上头镶嵌着一颗珍珠,那珍珠比之刚才竟缩小好多倍,他执起簪子向我发间插去,坎坎插在耳下辫子上。
我被突然的举动吓住了一动不动,不明白为何那男子将簪子插在我头上,正要摘下,却被男子按住手背“不可”。
“蛟珠拜见主人”那黄衣女子突然朝我叩拜,我不明所以,一脸错愕“姑娘这是做甚,快快起来”
蛟珠心有不甘的看着女子头上碧玉簪上的珍珠,不禁懊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