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向那男子道“不知公子酒楼里可缺洗碗打扫的伙计”
“哦?姑娘此话何意?”
“小女子愿意在此做工偿还此次损失”
“丫头,不可”张老伯拉住我道“一个姑娘家,怎可在此鱼龙混杂之地,更何况做此粗活,这点银子,我张老儿还赔的起”
我婉言谢道“张老伯,一人做事一人当,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,你挣钱如此不易,我怎忍心拖累与你,只是做几天工,不妨事”
他又要再说,我道“老伯,我心意已决,无需再劝”之前为了能进城,老妇人声称我是城里人,如今众人在场,我自是不能对张老伯言明,我其实需要这份工作,有个落脚处。
我看向玄衣男子“不知公子意下如何”
“姑娘既已作出了决定,如此,便好,去将今日损失登记在册”男子吩咐完掌柜笑着道“不知姑娘如何称呼”
“小女子姓梁,名梦尘,不知东家贵姓”
玄衣男子轻拱着手“不敢,在下复姓玄清,单名一个池字,去带梁姑娘下去安置”遂看向周掌柜。
“公子且慢”我走向牛车从车上拿下一对雪仗捧至老伯面前“今日得老伯恩惠,梦尘无以为报,这对雪仗,不是什么稀罕玩意,只是辅助登山的器具,望老伯不要嫌弃”说着将雪仗放至张老伯的手中。
不等老伯回绝,我便随周掌柜去了酒楼里。只见周掌柜一招手有两个伙计从大堂出来,卸豆腐。
那玄衣男子再不复方才满眼的笑意儒雅俊朗,满是寒光的眸子,冷冷的道“灰虎,本公子再不想看见此人”说着嗜血的看向地上跪着的店小二。
张老伯望着手中的雪仗,看向绿意女子和玄衣男子离开的地方道“世间事当真是奇妙,有意思,有意思”说着驾着牛车缓缓出城去了。
掌柜的将我带到酒楼后院,一个假山流水的独立院子,领着我进了西边的厢房,安顿好后道“姑娘今日先在此歇息,熟悉一下,待周某将帐幕细细算过,明日正式上工”
我礼貌的点头,“有劳周掌柜”,他缓缓从外将门关起,我急忙卸下行李,躺在床上,将小狐狸从袖中掏出“小狐狸,小狐狸,我们有地方住了,太好了”。
我心里暗暗思索,这几日不过是让自己留下来有个理由罢了,等跟掌柜的混熟了,以我多年在林烟的指导下,用酒店管理作出相应的策划,只要酒楼比之前盈利更上一层楼,也不怕掌柜的不收留我,我相信这年轻的东家见识不凡,也会慧眼识人。
想起他,我默念道“玄清池,玄清池,冉清池,我说为何有种熟悉感,刚刚只顾气愤都不曾细想,之前的冉清池常戴一副金丝眼镜,碎刘海遮住了大部分容貌,现下细想,当时我坠入虚空,他冲了过来,有没有可能,他也随我进入这个莫名时空”心下迫不及待要去问个清楚,揣起狐狸去了酒楼大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