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领人做的两套衣服,我甚是满意,以前我或多或少总能挑些毛病,唯独这一次,想挑都挑不出。”邓氏转了话题,看着沈镜的眼神甚是揶揄,“那天早上还说来向婶子我讨教,你这是羞煞我来着呢?”
“我可是真心的,我一个新妇,刚领了这差事,六神无主的没个依靠,只得去找婶子了。”沈镜虽是恭维,倒有几份真心,她曾问过梁宜浓三夫人的性格,知她和沈氏不合,所以去打探一下,另外不动声色间给自己拉个同盟。
邓氏笑言:“你倒会说好话逗我开心。”
沈镜但笑不语。
“以前对你也有些耳闻,知你在家里有些娇宠,上有嫡兄嫡姐,凡事总是让着宠着,又素闻你贪玩爱闹,不喜庶务,原都是假的啊!”邓氏揶揄道。
显然,这话也是梁宜浓想说的,但她身份摆在那,这样说嫂嫂未免不妥,所以她一直没将这话说出口,此刻邓氏这么一提,她也是满眼好奇地盯着沈镜看。
“哟,原来我名声恁差呀!”沈镜并未因这话有什么不满,只有些哭笑不得,“我明明这么贤良淑德,谁给我传的这么无能呀?”
邓氏和梁宜浓对她的话都觉得好笑,邓氏笑罢,道:“你倒是会往脸上贴金,我们倒没看出什么贤良淑德来。”
沈镜嘿嘿一笑,“本来就是么。”
玩笑过了,邓氏不免问道:“只是听闻你婆婆把差事要了回去?”邓氏问话的时候紧紧地盯着沈镜看,想看看她是个什么态度。
沈镜面色不变,依然带着浅笑,语气更是无所谓,“是呀,母亲说我身子不便,就把差事揽了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