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沈慈出门的时候管家李成已经将礼品准备好了,想来是司徒文韶交待过了,沈慈心里复杂不已。
马车行了半个时辰才到镇阳侯府,因着她的身份,沈安颂带着一干人等亲自迎了出来,沈慈面子上客套了几句,然后才说:“我与妹妹好长时间没见了,我们去说会私房话。”
想到一事又停了下来,转头对李成道:“李伯,将准备给她们的礼物都给她们吧,省得你待会一处一处地跑。丽娘,这便是我妹妹,”沈慈一边说一边将沈镜拉了过来,“以后你就在她身边尽心服侍着,可不能有什么差池。”
沈安颂若有所悟地看了丽娘一眼,只见她不卑不亢地对沈镜行了礼,沈慈在沈安颂面前敲打过了,便也不再多话,“好了,你们都各自去忙吧,镜儿,领姐姐去你院子里坐坐。”
沈镜看那些人恭恭敬敬的态度,心情非常之好,被人罩着的感觉真不错。
姐妹俩进了怡园,屏退了众人说体己话,沈慈大了沈镜三岁,姐妹俩关系自小亲密,说话也不会顾忌,这时候便大大方方地开口问道:“妹夫待你好吗?”
“担着一个夫君的名号而已。”沈镜老老实实地答道,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喜怒。
沈慈愣了一下,心道妹妹比她苦了不知多少,司徒文韶再怎么都宠过她一段时间,即便是现在也没做到不闻不问的地步。
看沈慈一脸心疼,沈镜有些无奈,她反劝道:“姐姐不必替我难过,我觉得现在这样好着呢,他那种纨绔子弟哪值得我费心。”
沈慈认真看了一会妹妹,发现她不是说假话,一时有些啼笑皆非,又有些难以理解,“你不会觉得难过吗?”
“难过什么呀,我又不喜欢他,他不来我这里倒好,省得他那些个妾为了争宠一个个来膈应我。没有他我不是过的好好的么?”沈镜尽量不把自己现代人的观点说的太清,以免解释过多。
尽管难以理解,沈慈见到妹妹这样想得开还是很开心。沈镜又问了沈慈的状况,沈慈不想让妹妹怀着身孕担心她,只捡了好的说,“王爷待我好着呢,今天带来的礼物都是他吩咐下人准备的,都不需要我操心,在府里除了王爷又我一人独大,没谁敢惹我,过的自然好了。”
那些姬妾是不敢惹她,即使惹了她,她只管惩治,可这就招来了司徒文韶的不满,她过得能有多好?
沈镜看着姐姐眉宇间的轻愁,一时不知如何安慰,又不想拆穿姐姐让她难堪,只笑道:“其实男人呀,你在乎他你就过不好,你不在乎他你就过得好。”
沈慈深处食指点了一下妹妹的额头,笑道:“哪来的那么多歪理。”
“沈镜独创。”
姐妹俩笑闹了一会儿,又去园子里逛了一会儿,一同用了中饭沈慈才打道回府。走之前都没知会沈安颂一声,本来不看她侯夫人的面子,也得看姑侄的面子,奈何沈安颂先是要算计她,后又算计了她妹妹,沈慈再好的教养也忍不了虚伪去跟她客套。
沈慈一走,沈镜便让胡妈妈将丽娘引了进来,因是姐姐送的人,她也不怀疑她的能力,叮嘱道:“有什么需要你就去找胡妈说,如果遇到外人刁难,你只管把王妃的名头搬出来。”
丽娘点头称好,“王妃已经交待过了,我定会尽心服侍主子。”
“胡妈你去安排一下吧!”沈镜摆手让她们退下了,顾自躺上床去休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