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提密斯的话题被阿拜楼打岔停止了。阿拜楼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,其他的女孩子也就选择不再追问,只是对教廷的厌恶更深了几分。
他们恶毒到了极点,偏偏可以把每一件事说的大义凛然,倘若阿提密斯的事情被外界知道,他们也只会用一句“这都是她遵循神的旨意而自愿的”来搪塞。介时就不会有人在追究真相,换来的反而是一片“赞美教廷”的称颂之声。
这就是事实,谁都无法反驳。是最操蛋的事实,亦是最恶毒的事实。
阿拜楼一向如此咒骂。
悲惨的人从来都是闭口不言,因为正义他未曾来过,直到人们熬到说算了。
“我从来不自诩为正义的使者,可向来被称作邪恶的我,居然一度被教廷的所作所为激怒,于是在不知不觉间与教廷走到了无可挽回的对立面。”阿拜楼自嘲的说:“真是太傻了。”还有一点,当他从混沌潮汐之主那里获得理智的那一刻起,他就明白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“地球人”,他的心中有属于地球人的超然,是绝对不会被教廷愚弄的。
“星妮,你的手法越来越粗糙了。”阿拜楼疼的龇牙咧嘴,“我自己动手都比你这个轻的多。”
“我只是希望你别说了,你看看,你把女孩子们都说自闭了。”星妮指着脸色铁青的女孩子们说。几个女孩也不说话,就静静的互相看着对方。
“你的伤势要修养最少一个月,而你的脸伤,或许要更久,损毁的太严重,只能一点点的修复了。”星妮给阿拜楼腰间包扎上绷带,“我会给你一个和曾经一模一样的脸的。”
“王上,我带着安吉来了。”鹦鹉石敲开房间的门说。她的身后跟着阿拜楼许久不见的安吉。“安吉有一些事要汇报。”她说。
在与自己的手下私底下交流的时候,阿拜楼从不会摆架子。这样不拘小节,大概只有在雨果才行得通,倘若是在其他国家,恐怕会被说“不懂礼仪”、“没有出息”之类的话。
“找个椅子坐吧。”阿拜楼捂着刚刚缝好还在渗血的伤口,指着桌子上的一排椅子说:“我就躺着和你说话了。”
“这样就够了。”安吉笑着说。他从怀里掏出一直以来做好的笔记,“虽然刚回来就谈公事肯定不受欢迎,但有些事还是要硬着头皮说的。”
“无妨,继续说。”阿拜楼递给安吉一个苹果,安吉摇头拒绝后,阿拜楼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。
在海里可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。
“冰封装置我们已经实践过了,在与娜迦战斗过程中,冰封装置的确起了很大的作用,说实话这种不计成本的作战方式简直就是烧钱。仅仅一场战斗,消耗的魔兽魔晶价值就已经超过那些船了。”安吉苦笑着说,把估算价钱的单子递给阿拜楼,“代价真的值得吗?”
“在战争中还思考金钱得失是最愚蠢的事。”阿拜楼把单子扔在一旁,“成为败者,失去的可比这个多的多,而胜者,得到的远比这个多的多。”
“还有,是来自前线的黑格洛克希望我转达的。”安吉把信封递给阿拜楼。
这倒是有趣的话题。阿拜楼兴致盎然的打开信封。
不错,超乎想象的进展,星火军精兵路线的战斗方式取得了成效。如今雨果的大军已经开赴到蓝宝石王国的边境,被遏制在平原大江处,那里是横贯海岸平原的江岸,是最难攻打的地方。但不错了,阿拜楼起初只是觉得让战争蔓延到开森就已经是最好的预期了,他有些低估黑格洛克战争狂的潜质了。
至于蓝宝石这个难啃的骨头,等一切结束后交给他来解决就好了。
“在大家还在为娜迦的事烦心的时候,咱们雨果偷偷的攻打了九个国家,灭国了八个,现在咱们的风评,与来自地狱的魔兵无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