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伤,以教廷的能力随便就能恢复的。”阿拜楼出掌击晕了白刃,“我不会杀死你,”他低声说,把白刃抱在怀里:“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。”
阿拜楼抬起头。
缉捕队感到头皮发麻。人天生就有对死亡的直觉,尤其是缉捕队这种活在争斗中的人,对于危险更加敏感。
仅仅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心惊胆战的感觉实在前所未有。
“不能坐以待毙。”缉捕队的人如此想,光环毫不犹豫的展开磨合。
“这个东西欺负还不算太强的人还可以,对于远超你们等级的我来说,和一层纸没有区别。”阿拜楼展开光环,毫不犹豫的冲进九个人的包围圈,他的光环像进入羊群的狼,撕咬着周围九个人的光环集合。
镰刀挥舞,砍向位于战阵中央的圣击。
避无可避,圣击咬牙撑起护盾,打算死马当活马医。温热的血撒在神术的盾上,缓缓滑落,圣击明目,看到舍生撑死盾墙挡住阿拜楼的镰刀。
“舍生……”如同他的名字。圣击呼喊了一声,却没预想中的回应。镰刀的刀尖顺着盾牌刺进心脏,再从心脏刺穿后背,刺穿护盾,停留在圣击的脸上。别提回应,此刻的舍生连呼吸的能力都失去了。“我会救你的…我会一定会救你的。”圣击痛苦的说,伸出双手扶住瘫软的舍生。
“不好意思,我的武器除了坚硬和锋利没有别的东西了,所以啊一般的东西是挡不住我的。比如盾墙这种可怜的技能。”阿拜楼抽回镰刀,任凭热血洒在脸上,“人失去心脏就会死,我就差点死在你们手里。”
圣击换上了决然的表情,他直起身,握紧了双拳,“所有人都给我解开阵形,全力寻找命天使大人,只有命天使大人才有可能制裁这个恶徒。”圣击的长袍无风自动,“我参与过献祭了,也活不过今年的年节了,与其静静地等死,不如燃尽最后一点生命……”
阿拜楼没有等他把话说完,拳头就已经印在了圣击的脸上。
“说到这里我就越发愤怒,你们教廷把人命当成了什么?消耗品?玩具?你居然还好意思说燃尽最后一点生命,把自己弄的像一个大英雄。令人发指到了极点。”
他根本不等圣击使用禁术,就踩断了圣击脆弱的四肢。“我想好了,我不会让你现在就死,我会让你看看你心中信仰到底是何等丑恶的东西。”
“高塔精灵。”阿拜楼呼唤。
“在。”不知从何处出现,亦或者无处不在的高塔精灵出现在阿拜楼的身边。
“带着他,我要让他的信仰崩塌。”
“就像对我那样?”高塔精灵罕见的露出笑意。
“更狠更残忍。”阿拜楼说。
四散的兔子逃跑了,身为猎食者不能坐视不理。留下一个预想中路线的兔子,其他的都要进到猎食者的肚子里才行。
“你快跑,藏起来,一定要找到命天使大人。”缉捕队员趴在地上,被阿拜楼脚踩着头:“拜托了,一定要……”
噗嗤,阿拜楼的靴子上粘满了脑浆。
“哎呀,我是不是忙了告诉他们,在浮空城没有我找不到的东西。”阿拜楼抬起脚把尸体踢在一边说。
高塔精灵点了点头。
“那可真是太好玩了。”阿拜楼再次消失,寻找下一个猎物。这就是强大,阿拜楼享受自己的强大,并任意的为所欲为。这份强大带来的责任,让阿拜楼更加肆无忌惮的利用强大,发泄自己的焦躁。他冷酷暴虐,也温柔安静。
“怪物。”那个女性缉捕队队员哭着说。
原来曾经的前辈们都和这种级别的家伙战斗,实在让人肃然起敬。
“他们才没资格和我们战斗,无非就是小手段加上小手段和小手段罢了。”阿拜楼掐着她的脖子,她凭空蹬了几次腿,终于停止了四肢的力量。
“终于,故意放跑的兔子找到了自己的巢。”
“你到底有什么打算。”被阿拜楼折断四肢的圣击无力的说。
“当然是将军了,将你们教廷的…主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