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小郎眼睛瞪得滚圆,有点后悔来这里,回去得总结一下,自己最近是不是有点太飘了?
“女声校舍男同学止步。”
“我是……。”
朱小郎的一句话还没说完,就被其中一个健硕型女子一眼给瞪回来了。
南屏山就坐落于南宇城的西南方,山势雄伟壮阔,有飞瀑落下,古时曾有望气者观此山,说此山有虎踞之势,日后必出一方雄主,可割据一方。
南宇城李氏一族的宅院,就建筑在南屏山的半山腰处,正好把山中的灵泉瀑眼圈在其中。
此时在一间奢华的厅堂内,一个面目消瘦,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,正背手站在一张桌子前,桌子上摆放的正是那两片已经碎裂的残钟。
“说说吧!这钟是怎么回事?”
中年人蓦然开口。
“父亲!这个事情不能怪孩儿,要怪只能怪天铭武校的那个姓朱的小子,是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,把曲漓钟给弄坏了。”
地面上跪着的正是李氏家族的少主李长枪,此时他虽然服下了五品的保命丹,生命没了危险,但是脸色却是依旧的苍白不好看。
“这次的损失太大了,弄坏了家族的至宝曲漓钟不说,父亲为了接回自己,据说还给天铭武校送去了不少的赞助金。”
这也太不符合父亲的行事作风了,李长枪越想心中越是不忿,越想越是痛恨朱小郎。
“你大半夜的跑到人家武校的食堂里去干什么?”
中年人的声音冷峻之中带着威严。
“孩儿!听说在天铭武校的后山禁地中,有一种叫气运兽的异种奇兽,如果能捕到一只,让它认主就可以增强气运,所以,所以……。”
李长枪开始吞吐起来。
“所以你就准备去偷捕人家的奇兽了是不是?”
李青红重重的哼了一声,眼前这个中年人正是李家当今的家主,也是李长枪的父亲。
“那所谓的气运兽,无非只是一个传说而已,万万年以来你何曾听人得到过?又何曾听人见到过?你道听途说,不细思量怎地如此的糊涂。”
听了李长枪的解释后,李青红的脸色更为难看起来。
“我再问你,即使去寻那奇兽,又为什么会和人家的学员在食堂里面打了起来,弄坏了曲漓钟不说,还险些丢掉性命。”
父亲事情是这样的:
“那天铭武校,孩儿最近半年已经去过了几次,每次都没什么事,只不过是他们的后山禁地入口处,布置有一座很大的阵法,孩儿一直不得其法而入。
今次孩儿到哪里也只是想碰碰运气而已,在路过食堂的时候,孩儿觉得有些腹中饥饿,就想要进去吃点东西,没想到却在那里碰上了可恨的朱小郎,这才出现这档子事。”
李长枪在父亲的面前不敢隐瞒,把一切事情从头到尾的如实道来,直至最后曲漓钟碎裂,自己负伤,全都细致的描述了一遍。
尤其是朱小郎怎么的可恨,怎么的用咸鱼戏弄于他,更是添油加醋的讲的万分可怜,甚至到了最后已经是声泪俱下。
听着李长枪的叙述,李青红的脸色极为难看,甚至于双眼中都泛起了瘆人的寒光。
跪在地上看着父亲脸上的变化,李长枪心中暗自的窃喜。
“朱小郎,你可不要怪本少心狠,有仇不报非君子,你做得了初一小爷就做十五。你敢毁坏我李家的曲漓钟,就要懂得偿还相应的代价,任你如何强,最后还不是要喝小爷的洗脚水。”
“等等!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话,没有谎言。”
李长枪心中正自想到美处,冷不丁的被李青红一声大喝,把地上跪着的李长枪吓得一抖。
“父亲!儿子说的这些可都是实话,绝对没有半分的虚言。”
“你确定朱小郎凭着一个人就毁掉了曲漓钟?”
李青红瞪着一双眼睛,目光威凌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长枪。
“你再把那个姓朱的毁灭曲漓钟的过程,给我详细的复述一遍。”
“孩儿!孩儿!当时也没有弄清楚曲漓钟是怎么碎裂的,原本孩儿已经用曲漓蜃影把那个姓朱的小子困在了幻境里,眼见着他已经动弹不得即将泯灭。
没想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我竟然从曲漓钟上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反压力,眼见着我就要受到曲漓钟的反噬,无奈之下孩儿拼着折损寿元想要强行的泯灭他。可是,可是……。”
“吞吞吐吐的,可是个什么?男子汉大丈夫,就要有什么说什么,你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?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,接下来曲漓钟就碎裂了吧?”
“父亲!孩儿想说的正是这样,后来孩儿发觉,曲漓钟对他的压力越大,从他身上反馈回来的压力就更大。
到了最后,那种反压过来的力量,简直就变得重如浩海,就仿佛是整个天塌下来压到了孩儿身上一样,再接下来曲漓钟就破了,孩儿也跟着晕了过去。”
李长枪说完之后,害怕父亲责怪,心中坠坠的偷眼去看李青红。
“哼!我告诉你,如果是曲漓钟不破,你此时已经见不到我了,你还有脸在这里说话。”
李青红说完之后,大袖一挥,也不管依旧跪在地上的李长枪,迈步出了厅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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