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余人蹲下身子,眼神温柔的看着眼前的曼陀罗,讲着关于彼岸花的爱情故事,殊不知她也成了葛时明眼中的风景:“余人,你,是喜欢这两种花?”
纳兰余人点点头道:“嗯,这是我最喜欢的两种花。不仅仅是因为传说中凄美的,至死不渝的爱情,还因为有他们在地方都会散发着怨气,只要看着它们我便会感觉通体舒畅。不过,这里我暂时还是感应不到丝毫的怨气。想来应该都被用来压制这地底下的东西了。”
葛时明伸手将纳兰余人拉起,然后双手握住她的肩膀,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睛,郑重的说道:“余人,你若喜欢,以后我也为你种一片。情仍在,缘难续。余人,你放心,我们不会步他们的后尘的。”
葛时明的严肃让纳兰余人楞了一下,明明是在说花怎么又扯到他俩身上了,以为葛时明是因为离开家里,尚且有些不安,扬起了一个自认为最真挚,最灿烂的笑容,道:“啊,是,阿天,我肯定不会离开你的,同样也希望你与我之间没有生离,只有死别。”
“好一个没有生离,只有死别,少主,余人妹妹,还真的是情意绵绵,如胶似漆,情深似海啊!”葛为楚摇着他的羽扇从距离最近的白色圆楼里款款走来,柔弱无骨的倚在门前。
葛时明和纳兰余人行礼道:“堂兄。”
葛为楚眉毛轻佻:“少主啊,我们平辈之间就不要再行那些虚礼了,行来行去的,腰都细了。”
葛时明浅笑着说道:“堂兄不介意就好。”
“少主,余人妹妹这边请。”葛为楚抬起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葛时明和纳兰余人站在花海里的小路上,见这里到小楼之间没有路,葛为楚也没有要打开任何机关的举动,便飞身一跃到了小楼门前。
楼内的布置一如葛为楚的风格,四节纹绣着不同的金色凤凰图的大红幔帐垂落围在四周,挡住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的斑斑点点细碎的傍晚阳光,每两节帐子相连处都有一架白色的曲线花架,每个花架上都摆放着一个灵器,分别代表地、水、火、风四大。撩起幔帐走进,目光所及,空间很大,只不过空荡荡的,只有一个金丝楠木圆桌和三把椅子,以及充斥在身旁淡淡的花香。
三人落座,葛为楚抬起羽扇轻轻一扇,就见那四节幔帐的尾部飘飘摇摇,猛地向中间蹿起,停留在房顶正中的那颗硕大的夜明珠四周。他又响指一打,唤来下人,陆陆续续的端上酒菜。
纳兰余人见此感觉很新奇:“堂兄,你这院子可是你亲自设计的?”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葛为楚起身给二人各斟满一杯酒,眉眼含笑的问。
“多谢堂兄。这院子布局精细,设计巧妙。曼陀罗华和曼陀罗两片花海,黑白配色构成太极图阵,有包罗万象之宝,分清理浊,定地水火风之能。
天圆地方,而圆形主动,方形主静,住家自然宜静不宜动,这小楼虽然美观,但是却属于凶宅,不适合人居住。
可圆弧形的线条,又是比较柔和而具有圆融化煞的功效,相辅相成。”纳兰余人停顿片刻,环视四周,接着道:“室内的这四个灵器,又分别代表着地、水、火、风四大,由于四大的和合,而有诸般的体相,由成之为色。
如果四大失调,或者缺少任何一样,必定成之为死亡,最后四大分散,终究归于空。如果现在毁掉其中一个法器,只怕,我和阿天都看不见明日的太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