酉时,瀚城,楼外楼。
本应是明月当空,三五在中,故人相见,把酒临风,只不过楼上包间内现在的氛围有些不太美妙。
在坐的除了纳兰余人,葛时明,以及纳兰余人邀请的陆霄鸣,还有在他们出门遇到,死皮赖脸要跟着的陆日照以及被他拽着的陆晴。
陆晴不复之前那般与葛时明保持距离,而且听从陆日照的话,喜欢的就去争取,毕竟这本来就已经是属于自己的。她和纳兰余人坐在葛时明的两侧,一直往葛时明那边偷看。陆晴另一侧是坐陆日照,陆日照和纳兰余人中间则是陆霄鸣。
陆日照身前的茶已经添了五六次,右手也放在桌子上一直不耐烦的敲,“怎么还不开席?都这么久了。”
葛时明本就烦躁陆晴如今这般模样,眉毛都挤到一起,不客气的道:“本来也无人叫你来!”
纳兰余人虽然也很讨厌陆日照的纠缠,却不想葛时明与他发生争执,便道:“我们与扶风江氏的江归年,约酉时在这里相聚,归年兄不是会违约的人,定是那边有事耽搁了,稍等片刻。”
陆日照闻言,轻着笑出了声:“纳兰余人啊纳兰余人,真是钦佩你,和仙门这一辈最出门的几个名士都有瓜葛,你到底凭借的是什么?”
陆霄鸣听到陆日照出言不逊,制止道:“午阳,注意言辞。”
陆日照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着向陆霄鸣,一向不管闲事的兄长,竟然也为纳兰余人说话:“兄长,短短一日你竟也被她收买了吗?为她摆控了吗?”
陆霄鸣张嘴刚要说什么,就听纳兰余人道:“是啊,被我收买了,与你何干!”
陆午阳起身,指着纳兰余人,然后在葛时明和陆霄鸣,他们三人之间转来转去:“纳兰余人,你果然居心不良,葛时明,我兄长,还有江归年,你勾引他们有何目的,可是要挑起世家纷争?”
葛时明站起要给陆午阳点颜色看看,却被纳兰余人拦住,她怒极反笑:“陆午阳,你长脑子是做什么用的,我挑起世家纷争?世家纷争与我有何好处?就算我勾引你兄长,那他帮我说句话就算是受我所惑?你以为他们也如你一般无脑,经受不住诱惑吗!”
陆晴也站了起来,声音弱弱的道:“余人姐姐,对不起,你别生气,哥哥都是为了我,才会这般猜忌,他没有坏心的。”
陆午阳抬手拽住陆晴,差点把她拽倒:“晴儿,和她说什么对不起,本就是她这个人放荡,有了葛时明还勾搭别人。纳兰余人,我告诉你,葛时明是晴儿的,我劝你尽快趁早走人,不要妄想,你父亲是纳兰容德又如何,我父亲也是陆氏长老,整个陆氏都不会坐视不理,让我妹妹被退婚的!晴儿,我们走!”话音方落,就拽着陆晴走了出去,留下三人。
葛时明安慰道:“余人,不要听他胡言,明日就知道纳兰家主是否可靠,若他不济,再过几日,我们还有别的办法,到时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。”
纳兰余人笑笑,手背拍了一下葛时明,道:“无事,不过是做戏给他看罢了,若这几句话我都在意,那我这十八年岂不是要被气死个千八百回了。谁知道他们非要跟着,我只是担心一会归年兄来了不自在,想惹怒他,让他赶紧走,谁知道他这么容易就走了。”耸耸肩,转而对陆霄鸣道:“霄鸣兄,你不介意我如此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