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霄鸣拔出剑,指向纳兰余人,冷傲的道:“请赐教!”
纳兰余人刚将手搭到剑柄上,一只修长的手就覆在她的手上,她抬头一看,正是一直跟着她的葛时明。葛时明一脸正色的对陆霄鸣道:“我代余人领教一下表兄的剑法!”
陆午阳指着他二人一起的手,瞪大了眼睛,吃惊道:“你,你们,兄长,他,他们……”
陆霄鸣道:“时明,姑母可知道你们的事?”
纳兰余人挣脱葛时明的手,转身走了。
葛时明连忙道:“表兄,下次再叙。”然后留下一旁看戏的众人和陆氏兄弟二人,追着纳兰余人而去。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,一直走到天黑,路两边的大红灯笼都已高高挂起。
纳兰余人走进了一家酒肆:“两个人,一盘牛肉,一碟花生米,两壶清酒。”
葛时明听到纳兰余人说是两个人,赶紧坐到她对面,道:“余人,咱们好好谈谈!”
纳兰余人道:“谈什么?”
葛时明道:“谈一谈中午的那个背影。”
纳兰余人道:“时明兄,我相信你,但这不代表我也相信你父亲!”
葛时明道:“我母亲,是溧阳陆氏家主的嫡妹,刚刚的陆霄鸣就是溧阳陆氏家主的长子。我母亲与我父亲从小就有婚约,青梅竹马,我父亲更是深爱着我母亲。
昨日我听老夫人话语间的意思,那个人与你母亲有感情纠葛,我父亲这么多年从不曾看旁人一眼,所以这其中定有误会!你若愿意,咱们可以去穹庐,我去问我父亲!”
纳兰余人沉思,确实还是应该证实一下,道:“好,那就后日启程。”
葛时明:“余人,你可知……我心悦你!”
纳兰余人心中百感交集,她一直以为葛时明是将自己视为知己好友,将自己对他的那些心思压了又压!听到葛时明的告白,她有些无措,有些雀跃。但是如今这其中可能夹杂一些不明的恨意。如果,葛清澐真的是凶手,那她势必要杀葛清澐,不死不休!那到时,他二人定会兵戎相见,到那时葛时明又如何自处?
葛时明见纳兰余人没有回应,仍然低着头,就接着道:“余人,我不想给你造成困扰,或许现在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来说这件事。但是,我想告诉你,无论上一代人有什么恩怨,我只心悦你一人,弱水三千,我只想取你这一瓢饮。”
纳兰余人:“时明兄,杀母之仇,谁都不可能置之不理,我不想我们之间存在芥蒂。”
葛时明:“好!那此事就当我暂且未提。”
纳兰余人:“我们先回汜邑吧!”
二人回到汜邑后,纳兰余人一个人留在正屋,陪着闻人佳良。她拿出帕子,打湿后攥干。一边轻轻的擦拭闻人佳良的脸,一遍说道:“娘亲,孩儿喜欢上一个人。他很温暖,很帅气,身材也很好,与他在一起,孩儿过得很舒心,很自在,也很随意。今天我才知道,他竟也心悦我,并不是把我当朋友。我当时好想好想告诉他,我亦心悦他。可如果他父亲果真是是夺了你灵识的人,那我又该如何面对他?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接受他?母亲,您告诉我,我该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