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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0、互相伤害

看着他的脸,姚婴有一时的自我怀疑,明明没那么精神抖擞干净整洁,胡子拉碴又不拘小节的一个人,为何刚刚瞧着还挺动人的。

不是那种风花雪月的动人,而是充满了野性的动人。

他本身就有那么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侵略性,刻意为之,更是扩大无数倍,让人招架不住。

看她发呆,齐雍唇边的笑愈甚,抬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,“口水要流出来了。”

抿唇,姚婴转了转眼睛,之后转过身去,决定和他拉开些距离。

先不说他又该怀疑她吃他豆腐,距离远一点儿,于她也有好处,这人有一种不自知的魅力。尽管他之前大言不惭的发表自恋之言,可也不得不承认,他对于自己的魅力描述的很到位。

拽过来另外一把小椅子,姚婴坐上去,这个也不是很结实,不过以她这个体重,不足以像齐雍似得把小椅子压得稀碎。

“公子,你还记得四年前那个时候你救我时的事儿么?”蓦地,姚婴忽然问道。

齐雍直接席地而坐,这院子里没有哪个椅子能够撑得住他。

“记不清了,每年都会发生很多事,不重要的,本公子都不记得了。”身体向后倾斜,一条手臂撑着地面,他这样子瞧着好像还挺舒坦的。

“是高威高将军带着我去求你的,你不记得了?”不记得她,总会记得高将军吧,那可不是个小人物。

“高威,自然记得。但是你,真记不起来了。”齐雍如是道,好像她就是个透明人,并不足以让他记得。

姚婴的本意也不是问他记不记得自己,而是想知道那一天这个身体都发生了什么。

从姚大壮变成了她姚婴,就是在齐雍给她治疗时发生的,那个时候,应该只有他和她在一起,没有第三个人。

“问这事儿做什么?你那时但凡有些与众不同,我想,我都不会忘得一干二净。”齐雍斜睨着她,幽深的眸子隐隐有些笑意,也看不出他说这话是真是假。

扯了扯唇角,姚婴拢紧了披风,一颗小脑袋转过来,乌溜溜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,“我那时没穿衣服,脱得一干二净。既然你看了我,我想你应该负责。不是说,被男人看了脚都得嫁给他么。我一丝不挂,你都看见了,自然得负责到底。”

齐雍笑了一声,“本公子看过的女人多了,按你这说法,我都得娶回来?”

本就随口胡说,没想到他比她想象的还要放荡不羁,深吸口气,姚婴转过脸去,“算了,当我没说。”

“假话你也信,看过的虽多,不过大同小异,本公子也不记得了。与其记得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,还不如钻研巫人的秘密。”齐雍微微摇头,巫人的秘密要比女人有意思的多。

他这话当真让人无法反驳,大家的确是脱了衣服都一样,如此说来,确实没意思。

“我记得高将军说过,公子是湘王,是真正的皇室子弟,身份尊贵。可是,他又说你是个江湖人,不讲规矩。见过你身上的伤,我想你没少在刀光剑影中摸爬滚打。长碧楼的主人,历来都是皇族么?”把兜帽扣上,这后半夜,真是冷。脑袋枕在膝盖上,姚婴歪头看着他,月光下,他这个样子倒是少见的温和。

“如若这长碧楼交到一个外人的手里,你是皇帝,你会安心么?”他问道,语气显得云淡风轻。

看着他,姚婴不由得叹口气,不能交给外人,就交给自己的儿子。但想必,皇帝的儿子有很多吧。、却唯独选了齐雍,大概是他看起来命比较大吧。

“那,是在什么时候决定要你去带领长碧楼的呢?”他曾说过,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改变体质,那个时候想必就是在做准备了。

“一直都有后备,毕竟随时可能会没命,那么下一个就得立即走马上任。”齐雍说道,这些事儿似乎也没那么机密。

微微皱起眉头,这种话听起来真是让人无奈,随时都会没命?

“希望你能活的长久一点,不然我还没学会给公子溜须拍马,就得换个领导了。”这算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祝福了。

齐雍不怒反笑,“本公子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的祝福?”

“不用客气。”姚婴轻笑,他倒是并不担心。也对,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,也不能整日提心吊胆。若是心理素质这么差,也做不了长碧楼的主人。

屋子里的呼噜声震天响,在这外面也是不得安生。

一个卧在地上,一个坐在小椅子上枕着自己的膝盖,明月移至西边,两个人不由得都开始迷糊起来。

天边微亮,休息了一夜的护卫陆续的醒来了。姚婴被齐雍叫醒,之后便迷迷糊糊的进了房间。

那小小的内室太狭窄了,整晚也没人睡在这里,她进了内室,用披风把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,倒在床上就睡过去了。

在这里休整,姚婴喝了好几副药,这肠胃倒是没有再疼。

齐雍抓药如此随意,但最终没有毒死她,说明他心里还是有数的。最后一碗药,姚婴喝的很是顺畅,两口气便下去了。

第三日一早,接到通知的人马便赶来了。不止有齐雍的护卫,还有三个上了年纪,但看起来很不一般的人。

那三个男人各自背着一些东西,是他们所擅长的本领,各有所长,不可小觑。

人马到齐,后备储蓄也到位,这就离开了邺城。

那处旧城废墟齐雍前几日刚刚去过,再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儿。只不过,危险性可想而知,因为齐雍都中了招儿。

离开邺城,前往和川郡与汝关郡的交界处,那里的山完全可与原始森林相媲美,这个时节尽管新树还未枝繁叶茂,但是据齐雍所说,那里的树木密密麻麻,荒草比人高,很明显常年以往,不止人不进去,连大点儿的动物都没有。

还未抵达呢,荒野不见人踪,高山林立,树木参天。没有绿的

晃花人眼的枝叶,但是仍旧有一些墨绿掺杂其中,村庄少见,耕田更是零星,这地方当真原始的让人无力吐槽。

倒也不懂为何这里不发展农耕,也不知为何这里连个散落的村庄都没有,即便是炽烈的太阳正当头,身处此地仍旧觉得无比荒凉,渗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。

金隼在天上飞,它就像个探路的,蓦一时,吓得林中的小鸟儿扑棱棱的飞出来,它就立即上去追逐。

在半空上追到,直接屠杀,吃掉心脏,动作迅速无比。有时甩的那些小鸟的尸体和羽毛血迹淋得到处都是,下面的人跟着遭了秧。

前行的速度并不是很快,所以用了四天的时间才进山。完全是凭借齐雍与那四个护卫之前的记忆,之前根据暗睄的消息,他们一路追踪,齐雍能够一马当先,且没有调派其他人,他也的确是个不惧危险的领导人。而且在危急时刻,还会让属下先走,他来断后,让人刮目相看。

进山,就知这山中有多难行,树木参天,各自距离特别近。期间荒草真的是齐胸那么高,长势奇特,明明都枯黄的没了生命迹象,但又屹立不倒。人走在其中,还不得不将它们全部处理掉,否则这路没法儿走。

姚婴本就纤细,在这所有人之中,她是最矮的,被分配到了后面,走经过别人踩踏过的路,能更顺畅些。

之前齐雍他们出来的路线已经找不到了,毕竟记忆力再好,也无法在这密密麻麻的山中找到那一角。

金隼在前头飞,它到底是个动物,只是能勘察有没有痋蛊之类的东西阻在前头,而路好走不好走,就不在它的思考范围内了。

那片旧城的废墟,还在深处呢,最起码齐雍与护卫当初在离开时,就奔波了很久。如今再进去,路线可能会有些偏差,所以在时间上必须得做好拖延的准备。

一行五六十人,进山之后两天,终于在一片荒草之中发现了一些端倪。

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,是大石头,上面布满了苔藓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植物。

他们将那大石头的表面清理了一番,它也露出了本来的面目,居然是一个巨大的人头的形状。

大的出奇,岂是人的脑袋可以比的,起码有千斤重。

又挖出了大石头下的泥土,这才发觉这东西其实是断了的,那么就说明它之前应该还有身体。

长年累月的风雨侵蚀,它已经斑驳的不成样子了,和身体分离,它就倒在那儿,若不是将表面的那些东西都刮掉,很难发现这大石头是个人头的形状。

五官俱在,后脑还有个髻的形状,也看不出雕刻的是哪国人。

之后,护卫又在旁边的荒草中发现了很多碎石,都大的能躺下一个人,但是已看不出是什么形状,之前又是被雕刻成了什么。

这一片荒草被清理的差不多,足足有一座两进的院子那么大,不少树木长在其中,但许是因为那些大石最初的阻拦,它们也生的歪斜。

四周的树木恍若参天,笔直苍劲。而这一片的树木歪歪斜斜,这里像是受了诅咒一样,待在这里,真是让人倍感不舒服。

夜幕降临,大家也在此地歇下了,燃起七八堆火,这一处没那么黑暗,总算是让人舒服了些。

坐在那块大石头上,姚婴小小的一只,乍一看,她与一只寄生在巨石上的红色瓢虫有着谜之相似。

看着大家各自忙碌,有条不紊,值守的值守,做饭的做饭,休息的休息,各自做各自的,看起来十分而和谐。

别看这是山里,但是,却好像比邺城要暖和许多,夜里没有那么冷。

缓缓地闭上眼睛,在这山里奔波的,她两条腿都要断了似得。这会儿歇下来,觉得骨头要散花了。

“阿婴妹妹,醒醒。你要睡就躺下,这块石头归你了。”蓦地,罗大川的声音传来,伴随着肩膀被他拍的剧痛,她险些直接趴下。

抬起头看向罗大川那张大毛脸,她藏在披风里的中指缓缓地竖起来,“多谢,你赶紧去休息吧,不用管我。”被他这么一拍,瞌睡全走了。

“这里就你一个姑娘,没人跟你抢这好位置,赶紧躺下吧。”罗大川扬了扬下颌,万绿丛中一点红,大家也都让着她。

看着他走开,姚婴长长的叹口气,起身,站在这大石头上,她也没觉得自己有多高,更体会不到一览众山小的感觉。、

大部分人填饱肚子都休息了,靠在大石头上,这清理出来了,倒是给大家空出了睡觉的位置。

转着眼睛,姚婴的视线最终落在了远处边缘距离火光最远的地方,齐雍还没休息,和那三个中年男人正在说着什么。

那三个中年男人精通天象地理,他们的拿手好戏就是观天象看地表,继而分析出最有可能建立城池的位置,以及地底下都有些什么东西。

这一路他们都罗盘不离手,测算方位,再根据之前齐雍所说的环境情况,一直都是他们在定方向。如今见到了这些诡异的大石头,想来他们真是有本事。

只不过,看起来弱不禁风,和东哥有一拼。甚至有一个说话还结巴,很少吱声,瞧着脾气特别差的样子。

太远了,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,姚婴从大石头上下来,然后朝着那边走了过去。

大家睡得横七竖八的,姚婴绕过他们,还真是跋山涉水一样。

火光消失在身后,他们完全站在了黑暗之中,走近了些,齐雍也转身看了过来。

他一身黑色的劲装,那模样好像和黑夜融为一体了似得,幽深的眼睛乍一看,真有点瘆人。

“过来。”他说了一声,声线低沉,面无表情。

走过去,在他身边停下,转眼看了看那三个男人,他们显然在探测着什么,看来都觉得这里奇怪。

“有什么发现么?”小声问道,也怕打扰到那三位老夫子。

“这地方有问题,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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