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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8、第二次投胎

因为赤蛇的最先闯入,躲在这屋子里的人此时也站在床上最高处,脸上有恐惧之色,但手上却在朝着赤蛇撒东西,显然是想击退它。

那个人是个头发和胡子都灰白的男人,看起来有些年纪了。姚婴进了这屋子,先环顾了一圈,之后一手从披风里拿出来。

她手上没有东西,只是戴在手腕上的链子露了出来,她轻轻地晃动手腕,赤蛇随即一跃而起。那小小的身影一下子跃到了半空,因为它张大了嘴,发出了特有的咝咝声。

它跳起来,并没有扑上去,只是跃起威胁,并且趁机从嘴里喷出了一点毒液。

那个人被逼到角落,不过反应动作也算快,他躲了一下,那些毒液从他屁股后直接喷溅到了墙上。墙面立即发出嘶嘶的声响,似乎冒烟了一样。

她接着摇晃手腕,赤蛇开始用为尾巴那一部分搭在床上,而身体的其余部分都翘了起来。

它更像是在愚弄自己的猎物,并且极其兴奋,黑色的舌头不断的伸出来,发出威胁的声音,它极其兴奋。

“不要挣扎了,你若投降,我立即把它召过来,不伤你分毫。”吓唬够了,姚婴开口。这人只会控蛊,不会控痋。不过,他显然是知道痋的厉害的,所以才会躲避赤蛇躲得那么厉害。

其他人站在姚婴两侧,看着那个人,其实以前大家也遇到过许多这种不能近身的人。这种情况下,大多打头阵的都是齐雍以及长碧楼里有身份有地位的老人。

但,在没有这些人在场的时候,他们也不得不身先士卒,往往结局都很难说,因为这些巫人的手段实在难以言说,十分厉害。

“你们到底要干什么?我就是个郎中,你们是要打劫么?”那老头开口,说话的口音有点像安阳伯府的那个大管家,这好像就是和川郡口音。

“少废话,不说实话,小爷就把你的脑袋扭下来。”罗大川呵斥,说着就要上前动手。

姚婴拦了他一下,之后转头看向齐雍,“公子请。”

齐雍看着她,之后微微摇头,举步朝着那个人走了过去。

姚婴也在同时走过去,两个人逼近到床前,那老头将身体都塞在角落里。赤蛇同时再次向前,像甩不掉的鼻涕似得,直接爬上了他的裤腿。

那老头立即甩腿,想把它甩下去,但赤蛇‘粘度’极大,爬上去就不下来。

齐雍也在这时伸手,直接就把那老头从床上拽了下来。

一下子砸在地上,姚婴也在同时弯身按住他,从他身上翻出了不少东西来。不同于姚婴喜欢用荷包装着,他则分散到衣服各处,便于拿取。

全部搜刮干净,姚婴又捏住他的胡子,让他张开嘴。这老头摇头挣扎,但赤蛇忽然顺着他的胸口爬上来,大张开嘴,咝咝的威胁。

他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对着他吐舌头的赤蛇,立即不动了,姚婴也顺利的查看清楚了他的胡须头发还有嘴里。

“没问题了,审问吧。”起身,把搜刮到的东西一并拿走,她倒是要看看这巫人的手段和本事。

她一说没问题,罗大川和护卫都上去了。那老头就像被鬣狗围攻了一样,躺在地上连坐起来的力气和空间都没有。

退出了这小小的内室,走到外面三面药柜的房间,外面天亮了,这里还是模模糊糊。

直接走到窗边,推开窗子,要外面的光线洒进来,总算是没那么黑了。

这里有桌椅,桌子上摆放着一些平时给人看病的东西。那边药柜两侧还置放了两幅对联,但愿世间人无病,宁可架上药生尘。典型的治病救人的架势,看来这老头也干点人事儿,并非只做害人的买卖。

从那老头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一一摆放在桌子上,有一些散发着腥气,而且一摸质地就知道是人骨。

这种比较阴毒,用来害人就算是救回来也废了。倒是其他的几样,就是玩弄人的蛊,会把人折腾的丢掉半条命。若救回来,还能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。

分别用两指捏着一一查看,捏起一块黑色的十分硬的东西,打磨的还算圆滑,可是捏在手指间的瞬间,她手指头就觉得有点麻麻的。

松开手指,那东西掉在桌子上发出叮的一声,可见其硬度。

看了看自己的手指,皮肤有轻微的变黄,不过,又以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褪去。眨眼间,手指头的皮肤又恢复如常了。

就在这时,齐雍也从里面走了出来,这屋子很狭窄,高度又一般,他走在其中把这屋子都显得十分局促。

“看出什么来了?”直接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尽管之前刚刚中招,疼痛了很久,不过他完全没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概念。

“这个人手段一般,用来害人的东西并没有多高深和出其不意。就是这个,和旁边的一堆都不匹配,不像是他做出来的。”指着之前让她手指发麻的东西,说道。

齐雍看过去,之后伸手就要拿。

姚婴立即把他的手打开,抬眼盯着他,“不许碰。”

被打,齐雍反倒一愣,“本公子为何不能碰?”

“那你碰吧,后果自负。”收回手,姚婴还不管了呢,这人以为自己刀枪不入呢。昨天的疼可能是忘了,皮真厚。

“对本公子如此无理,放肆。”大概是他态度太温和了,以至于这小丫头要爬到他头顶了。

姚婴无言以对,“公子若不信,那就以身试险。不然就相信我说的话,不要碰它。不然我也不知该怎么做怎么说,好像怎么做怎么说都是错的,都认为是对你的不敬。在你这里,我好像往哪边走都是一个死路,自动的形成一个闭环。我应该去买个唢呐。”调整气息,尽量忍着,但她最后一句话仍旧说的咬牙切齿。

齐雍扬起眉尾,盯着她那苍白着却要冒火的脸,“买唢呐做什么?”这句话他倒是听不懂了,前后不搭。

嘴唇旁的神经组织在抽搐,姚婴盯着他,“吹呀。”

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的脸,齐雍仍旧觉得这不是一句好话。

“吹给谁听?”他接着问,想通过她的表情看穿她憋坏的心。

“吹给公子你听。”从出生吹到头七,顺带着吹到他迁坟换墓地。

微微眯起眼睛,齐雍无法参透她这话是什么意思,稍稍琢磨了一下,也没琢磨出来。

姚婴直接低头不再搭理他,继续的盯着那块比较霸道的东西,看着看着,她发觉这东西应该就是一块骨头。

看这形状,不像是人身上的骨头,毕竟人身上可以用来下蛊的骨头也就那几块罢了。

“我觉得,这是一块猪精。”忘记唢呐那事儿了,姚婴的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些。

“猪耳朵附近的那块骨头?”齐雍微微倾身,眯着眼睛看了看,的确是像。

“猪精这东西并非是每只猪的都很好,毕竟个体有差异。这个品相不错,被浸润了很久,但骨质依旧坚硬。”只是低头盯着,她也不碰。这个东西和桌子上其他的都不一样,不像是同一个人做出来的。

“用猪身上的骨头来施邪术,本公子还真没见过。”他见过人骨,还有一些其他阴气极重的东西,大都千奇百怪,但血腥阴暗也是不变的。

“猪身上的这块骨头其实本身也比较邪门,民间很多人都说它辟邪,喜欢给小孩子戴在身上,能够压惊。但其实,在小孩子说话还不完整的时候,最好不要戴这玩意儿,反而会吸引那些阴气极重的东西。”姚婴轻声的说着,就好像在和齐雍话家常。

看着她,齐雍却没说话,看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出来。

“我觉得这块猪精被血浸泡过。”说着,她低头,将鼻子凑近,仔细的闻了闻,她觉得有血的气味儿。

“人血?”齐雍问道。

“我觉得应该是控蛊的人的血,敢以自己的血下蛊,必然是有信心不怕自身遭损伤。”说话,姚婴也没抬头,依旧低着头在那儿轻嗅。

除了血之外,就是一股药味儿了。

“由此,我更确定里面那老头不是这块猪精的主人,是别人给他的。”抬起头,她盯着他,苍白的小脸儿因为低头时间太长而有些充血。

她说完,齐雍不眨眼的看了她一会儿,之后便起身离开又回了内室。

摇晃手腕,赤蛇很快从内室爬了出来,它就像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,若是不召唤它,估计它还得在里头蹿腾。

顺着她的披风爬上来,一直爬到了桌子上,它满身都是毒,自是也不怕桌子上的那些东西。

姚婴示意它闻一闻那块猪精,想让它以动物的敏感来查探一下。

赤蛇果然听话的低下了头,用小脑袋在那猪精上方晃了晃,之后就重新转回了姚婴的手上,自动的缠成了一个手镯。

看着它,姚婴叹口气,“算了,你也没见过多少巫人,自然也闻不出什么来。这种东西,其实我也会。只不过,害人害己,根本用不着,我是不会做的。”

把其他一些玩意儿收到同一个荷包里,正好小仲从里面走了出来,“阿婴姑娘,东哥说又累又饿,要咱们今日都在这儿歇息。那个老头,看样子他还能撑个一时半刻的。”

“也好,的确是又累又饿,赶紧买些吃的回来吧,我的胃又开始疼了。”说道饿这个字眼儿,姚婴的胃就自动的抽筋了,而且肚子有点疼。

唉,这和川郡的水土真是有问题,自从到了这儿,这身体似乎就没有舒服的时候。

“阿婴姑娘,这些东西,是不是很厉害呀?”看着她收起来的荷包,小仲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。

扭头看向他,姚婴不由弯起眉眼,“你是想尝试么?其实,这些东西都一般,你若想玩儿,就拿去玩玩儿。先去买饭吧,等吃饱喝足了,我教你。”

小仲立即狂点头,之后开心的离开去张罗大家的饭食了。

盯着那个独自在桌子上的猪精,姚婴无意识的叹口气,这些巫人高手,究竟都藏在哪儿呢?

他们或许就在身边,来来往往,却根本不知他们的真实身份。

但,在她身边应该不曾出现过,如若有味儿,赤蛇和金隼应该会察觉出来,错过的几率很小。

内室里,东哥和罗大川还有四个护卫还在审问那个老头,东哥采取的还是自己擅长的审问方式。

姚婴站在那儿听了一会儿,身体难受,她现在也没力气参与,在那些药柜前看了一圈儿,这些倒真的是药材。这个老头,是真的给人看病的。

深深地吸口气,姚婴又重回窗边坐下,看着桌子上的猪精,她微微弯下身体,双手在披风里抱住自己的肚子,这会儿肠胃真的开始大动作的抽筋,继而绞痛不止。

在长碧楼那一个月,虽说忙碌了些,可是别处没有任何慢待。饭菜丰盛及时不说,偶尔的还会有补品什么的。那段时间,她自己都觉得这身体好了许多,气色也很好。

结果到了和川郡,一朝又回到了解放前,而且又添了新病。

这地儿可能真的跟她不太合盘,从进入这和川郡开始,她就没有舒服的时候。

她抱着自己在椅子上窝了很久,直至齐雍从内室里走出来,瞧她一动不动都要窝成了一个球儿,“你喝酒了?”

可没忘了她喝完酒之后的样子,把自己当成了一条蛆。

“胃疼。”还喝酒?她这辈子也不喝了,喝完之后第二天的疼痛,真是让她终身难忘。

“身体娇弱,你就该老老实实的待在楼里不要出来。”齐雍微微蹙眉,走到她身前,之后俯身把她提起来一些,从披风里拽出她的手,两指扣在了她的手腕上。

“你还会看病?”脸色苍白如纸,因为实在不适,她额头上都冒汗了。

没理会她,齐雍只是试探她的脉搏,半晌后才松开手,“问题不大,吃些药就没事儿了。”

重新回到窝着的姿势,姚婴的脑袋靠在桌角上,没什么力气说话了。

齐雍挺拔的身影转到了药柜前,每个抽屉上都有药名。一手拿着刀纸,另一手快速的抽开抽屉,手极快的抓药。

听到他的动静,姚婴忍不住扭头看过去,这人显然在配药。

不会是要配给她吃的吧?

这每服药应当有合适的分量,甚至得用最精准的秤来称,他这样乱抓一气,确定不是想毒死她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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