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你所说,本宫很是喜悦,你很是叫本宫开心呢。”
她的指尖触到这个姑娘开始轻轻颤抖,阮宴君又压低了嗓音,指尖缓缓抚上她的红唇。那样精致漂亮,深得阮妃娘娘心的美人唇,一点一点抚摸。
“今日宫里头走的那一位姑娘,叫什么名字?”
阮宴君虽然没点名走的到底是哪一位姑娘,但是瑾燃却是明了,她今日盯哪位姑娘盯的时着实有些久的。
“回阮妃娘娘的话,她叫灵歌。”
“你可知道,这位灵歌的经历?”
瑾燃刚要开口,阮宴君的食指就按住了她的红唇,示意她听她说。
“瑾燃,看你这样叫本宫开心,本宫决定了——以后你在靖潇宫内回我话时,可以不说‘回阮妃娘娘的话’,这是我给你的特权,在外要记得说哦。不然怕你被小人告密了,阮妃娘娘也不能保你下来呢。”
瑾燃红彤彤的脸终于褪色,然后又鲜艳起来。
“谢阮妃娘娘恩典。”
“灵歌早些日子是碧玺宫贵妃娘娘的陪嫁丫鬟,据闻是勾引皇上不成,被贵妃娘娘狠狠惩罚了,谅于昔日的情分没有将她杖杀,只是打了二十板子逐出碧玺宫。”
阮宴君又躺回去,双腿交叉叠放在躺椅上,瑾燃手上扇蚊虫的动作不停,依然是缓缓地一下一下替她拂去。
“瑾燃,你先下去吧。叫穗鱼过来伺候。”
这个灵歌······身上戾气太重。
穗鱼端了一碟椰香芙蓉酥来,我取了一块吃了,穗鱼站她身侧静静报备。
“我问了几个宫中的老人,提到灵歌都是如瑾燃所说。只是——”
“只是实在很奇怪,对不对?灵歌的周身气场和眼神动作,都像极了一个亲自来复仇的恶鬼。”
“娘娘,要不我再去碧玺宫内部探探虚实?”
阮宴君拿着蒲扇拍拍膝盖,摇了摇头。
“宫里不缺知道真相的人,但是知道真相还能活着的人,很少。这里说的真相不只是灵歌的秘密,更是每一件事情。穗鱼,事到如今我只求过的安稳就好,旁的东西我们暂且不顾。有时候,面对秘密但不去探寻,也是一种报名的生存手段。”
“你此番前去,若是一个闪失,会令碧玺宫和靖潇宫的关系降至冰点。灵歌那边继续监督着,别太明显,只要她没出手对准靖潇宫,就不用管。”
“现在宫中的妃嫔有谁?”
“凤栖宫沈皇后,碧玺宫吴贵妃,靖潇宫阮妃,听雨阁李常在,曹贵人,王贵人。”
这······也是人丁稀薄了。
阮宴君的嘴角抽了抽,穗鱼看出她的想法,不急不缓地回答到。
“皇上才登基半年,宫中妃嫔不多。早前皇上封为辰王,礼部尚书嫡长女沈氏迟卿封为辰王妃,辅国公嫡次女吴氏娟怡封为辰王侧妃,陪嫁丫鬟李氏为侍妾,皇上登基后,册封为沈皇后,吴贵妃,李常在。曹贵人和王贵人是皇上的谋士之女,为自家求一份安稳进宫。”
阮宴君叹了口气,人少无聊但安稳,人多热闹但惊险。
到底是富贵险中求。清静些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