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了薄被过来,给她盖在身上。
然后端起那杯被搁置的红酒,朝露台走去。
老麦拿着一个手机,手脚几乎无声的穿过客厅,上了露台。
“先生,老太爷电话。”
厉子漠接过手机,按了接听,另一只手轻轻的晃动着酒杯。
“什么事?”
“什么时候带孩子回来?”
“暂时不回去。”
“哼!明天过来,不然我过去。”话落,就把电话挂了。
厉子漠把手机随意塞进了裤兜里,喝了口酒,对一旁候着的老麦道:“明天她应该会去妇产医院看丁丁,你派人跟着她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
“老麦,你说……我是不是草木皆兵了?”有女儿在,她应该不会再逃离他。但是,他就是无法忍受,哪怕一时半刻脱离他的视线掌控。
老麦回头看看客厅里已经翻了个身,但继续睡着的洛曼溪,回道:“先生是看重太太。但是,凡事……有个度。”
厉子漠抬头看着天空中被薄云遮挡的朦胧新月,语气中透出罕见的迷惘,“度……对她,我真的不明白恰当的度在哪儿。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,都会惹毛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