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前后后这些大大小小的计谋,其中的缜密心细程度,让陈乐天真的很佩服。
城虽小,但里面有能力的人还是很多的。他觉得,这世上最不缺的恐怕就是有能力的人才,而最缺的,就是一颗把能力用在正道上的心。
无数人沉迷于赌博,享乐于玩乐,流连于花丛,玩转于酒桌...
这些人要是能把心放到正道上,放到做点事情上,那么陈乐天能保证,大宋起码要比现在更强大十倍。
这熙熙攘攘天下百姓,在拖着大宋这条大船往前走的,恐怕十分之一都没。
十有**的,在盛世下,放任了自己,开始享受了。从拉船的队伍里出来,跳上了船。从拉船的,变成坐船的。
这艘船能走多快走多远,其实一直在船上船下的对赌中。
扯远了。
陈乐天所想的,还是关于这个曹县尊。曹县尊能做到一边养着铁头帮这头猛虎给自己大把捞钱,一边又真的让百姓的生活条件在这十几年里提高不少。足可见县尊大人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。再加上县尊大人对于整座县衙的把控,在大宋县官制度三权制衡的制度下,能做到这点已经殊为不易。光光用能官已经不足以形容曹县令了。甚至要是把他放到六部衙门
里,陈乐天觉得恐怕他也是能把事情做得很好。
如果,曹县令能够把贪赃枉法,勾结匪帮,还有现在为了解决这个危机,想出跟铁头帮联合上演的这出戏。能把这些心思,全都用在替百姓谋福祉上,那么,不过在大宋,就光说说在蜀地,恐怕除了成都,巴中城能做到蜀中第二。
这就是陈乐天的惋惜之处,这样的能官,真的浪费了。
心思缜密到,下床的时间都不忘尽量延后,这样的人,如果放到户部管钱粮,那恐怕在今年就能预测到明年在不出旱灾水灾蝗灾的情况下,京师周围到底能收粮多少。
“我这也是在瞎安排,哈哈...”陈乐天想到这,不禁自言自语调侃道。他也没做过任何吏,更别说官了,就更不用提六部里的官吏了。他见都没见过。
他也只是偶尔读史书,会从中看到一些而已。所以大概知道一些官吏的职务和职能。
“自己什么都没干过,还在这给别人派官。”陈乐天自嘲。
在县衙外看了会,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,陈乐天便从客栈的屋顶下来。他忽然觉得有人在看他,他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,却只看见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,并无何异常。或者换种说法,不是无任何异常,而是没发现任何异常。
陈乐天回到地面,走过县衙,往指挥使的营部走去。
指挥使的营地在城外,陈乐天也并没有走多久,就到了营地外。
营地占地约三百亩,上面建了几百间营房。各种兵器库粮仓都有,四周用栅栏围起来,除了外面没有围墙,其他一应俨然一座城。陈乐天跃上一棵松树上,隐藏在茂密松树中,透过一个缝隙看去。
在营中一个小山坡上,那十个校尉此时正在训练。
他们的训练陈乐天再熟悉不过了,北军中常用的招。每人一块两百斤以上,尽量是个方形的石块,放在地上,训练者不停的翻,翻出去七八丈,再翻回来,就这么来回翻。这个翻也是有节奏的,要快慢结合。譬如说,可以先快速翻个十几下,能多快就多快,因为求快,所以会力竭的很快,最后翻个十几下就会大口喘气,在三四十个呼吸的短暂休息后,再慢点翻滚,这个慢点翻滚是要很慢,譬如说,石块翻立起来后,不能由着石块自己倒过去,而要拉着石块,让石块慢慢的倒下去...
这种训练方法北军一直在用,效果非常好,对于军卒的力量和身体协调能力都有很大训练作用。
所以陈乐天看到十个校尉训练这一幕,不禁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