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,知道项飞身体不好,这一年多来,许擎苍拿出自己从大长老那求来的补身丹药给项飞吃。
项飞吃了之后,不仅孱弱的身体越来越强壮,甚至连床笫之事也厉害了很多,终于在狐朋狗友们眼里,摆脱了病夫弱男的称号。
所以项飞现在对许擎苍是非常信任的。
基本上有什么难解之事,烦扰之事,都会来跟许擎苍商量。项飞还多次拍着许擎苍的肩膀说,古有商鞅之于孝公,今有许大哥之于我项飞,这是我的福分呐。
许擎苍每次听了这话,总是连声说岂敢岂敢,其实心中说的却是,你能跟孝公比?那猪都能上树了。
许擎苍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几十年,干的又是见不得光的,西岭派又是名门正派眼中的邪魔歪道,这么多年的磨砺,许擎苍早已是老江湖了。
在项飞这种初出茅庐的雏儿面前,只有俯视。
当然了,项飞并不这么认为。
项飞还是觉得自己很厉害的,虽然眼下还没什么实实在在的成绩,但那只是因为自己没机会。
今年的科考老爹又不让他参加,非让他参加下一次的,非让他再多学几年。
以项飞的意思,今年参加乡试必然就能中举,接着就是中进士,之后殿试的三甲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兴趣了。
反正四书五经已经滚瓜烂熟的自己,一上科场,那就是到了主场,这根本就没什么需要质疑的。
奈何爹爹还不太信任他。
另外就是爹爹工部尚书的风头太盛了,把他的风头盖过了。
所以说,爹爹太厉害,也不一定就是好事,孩子的成名,可能就要因此晚几年了。
项飞跟许擎苍喝了几杯茶,乱七八糟的扯了些东西,然后便开始说正事了。
项飞先是说了自己今天去武当进香,在掌教大真人旁边站了两个时辰,腿肚子酸的很,真是倒霉。
许擎苍虽然不知道项飞来找他是什么事,但还是能看出来项飞心中有事。
这小子有了难解决的棘手之事,总会来问我,真把我当军师了。
听项飞抱怨了一会,许擎苍说,武当大真人们身体都还康健吧,我上次去武当进香,只看到王重阳王大真人,其他大真人都没看到,久仰掌教大真人风采,却不得一睹,甚是可惜。
项飞满脸不悦说,大真人们个个年纪都不大,身体当然康健,估计起码都还能再活个一百年,可能咱俩都入土为安了,大真人们都还在山上给人解签呢。
许擎苍笑着拍拍项飞的手背,说项老弟今日心情不佳,可也不能拿大真人们来说笑啊,不妥不妥。
项飞自知话说的不对,默不作声片刻,算作是一种认错,过了会儿才又说起话来,说今天倒霉透顶了,在山上碰到个张狂的不得了的家伙,气死我了!
许擎苍心想,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,接过话头问:“怎么了?”
项飞一口喝掉杯中茶水,重重放下茶杯,问:“陈乐天这个人你知道吧?”
许擎苍点点头:“知道,京城百姓谁不知道这个懂事又坚强的陈乐天,现在又是修行院的弟子,听说现在正在武当修行。怎么?他得罪你了?”
项飞点点头:“他岂止是得罪我。他那是侮辱我!”然后项飞便把在武当山上跟陈乐天相遇的过程说给许擎苍听。
当然,自己起初的无礼项飞是略去不提的,只说陈乐天怎么怎么无礼,怎么怎么不把他放在眼里,在得知自己是工部项尚书之子的情况下,仍旧不道歉,甚至还变本加厉的说难听话羞辱自己。
许擎苍听罢,摸着下巴沉吟。
项飞见许擎苍面色有犹豫,不禁问道:“怎么?有问题吗?难道一个既无官身又无家族做靠山的小小商贾之子,我都得罪不了?”
许擎苍摇摇头,道:“不是。我是在想,陈乐天这么年轻,便已有如此成就,到底是什么原因。是他天赋异禀还是遇着贵人了,或者两者都有呢?”
项飞嗤笑道:“天赋异禀我是不信的,之前有一天,家里来了个世伯,他家儿子今年也是考进了青天阁,姓黄,不过黄老弟考的是六艺,没考修行院。那黄老弟就跟我说到这次修行院的考试出了点问题,有个学生被草庐的人看中给抓去了梁国,说那个被抓的学生一直跟陈乐天在一起,是陈乐天的好友,你说,那陈乐天若是天赋异禀,草庐的人干什么不抓陈乐天而去抓他的朋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