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庆余,我听说前一段时间你去市里参加了什么交流会?是代表咱镇上去的,干啥的?”常来坐坐的王大爷接杯水问道。
韩庆余接腔:“代表咱镇不敢说,就是去找客户呗。好多好多家呢,我这儿基本不显眼哩。”
“对了,我记得新闻上还报道了,呀!呀!就是你,还有一个女人,你媳妇吧?”旁边一个大哥一拍大腿,指着韩庆余扭头对大爷道:“大爷您这么一说,我看着还真是。”
韩庆余笑笑,手里的活没停,没想到还真有人看本市的新闻。“政府举办的,俺俩去是添砖瓦去了。”
“哟!怪不得呢,一下子招这么多人,是有大订单了吧?诶?男的要不要?”
“只要手头巧,有耐心鼓捣的都要,不分男女。”韩庆余把单子撕下,“在这儿签个名。”
“那……残疾人呢?耳朵不行的?”
韩庆余喝口水,“大哥,要真想着试试,您叫他来,我这儿现有的老师,现成的材料,一学一试不就知道成不成嘛?”
“那学习要钱不?”
“免费学习十次,要是这十次一个东西还没学会,那、就是差点儿意思。”
“嗯,我回家问问去。”
……
刘清芳又从街西跑到了店里,推开门神色激动的抓住韩庆余的胳膊,“我、我有、个想法!”
“哟喂,看这粗气喘的,有人撵你咋的?”韩庆余把妻子按坐下,“慢慢说,它跑不了,啊。”
“你、”刘清芳咽咽口水,“你不是想提高效率吗?”
“嗯。”韩庆余倒杯水给她。
“我以前不是在工厂里待过?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安排工人作业的?”
韩庆余摇摇头,“流水线?”
“差不多的道理,咱先不用流水线。咱把一件东西先合理的拆成几部分,然后用几个人一组,每个人负责一部分,一天的成品量是整个组的量。”
韩庆余抿了抿嘴,他不想打击妻子的积极性,但还是委婉的提出了自己的担忧,“那工钱怎么算呢?”
“你看,一件迎客松最快的人要一天半出一件,是一百六十块钱,但多数人都是选择两天出一件。如果咱们拆分合理,两片小叶,三片大叶,加枝干,六个人,提前有人把大轮廓支好,一连串下来,四件是出得了的。”刘清芳眼里冒着星光。
韩庆余琢磨一下,“要不咱一块商量商量?”
“可以,这事儿本来就得试着来,肯定要商量的。”
“行,那咱们明晚,叫上老丈人和丈母娘,到咱家吃饭。”
韩庆余明白妻子的煞费苦心,但这其中能否合理安排,非常重要,他不能擅自做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