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均没有大麻烦。
之后路过稻田,他环视一圈,出声问道:“杨老哥!对于水稻来讲,这次降雨有啥影响?估摸着还需多久,它们才能放水收割?”
“小郎君!水稻早已结谷,这降水没啥影响。”
扭下几个稻穗剥开,杨丙生看看稻粒后,苦笑说道,“也差不多快能收割了,只是前几天的水白放了。等天晴后,俺们还得重来。”
“不错!只要没大麻烦就好。”
张涯心中再次欣喜,拱手笑道,“杨老哥!接下来的事,一且拜托了。若是需要什么,便找山哥处置。”
他们还未到上榆口坝,远远传来轰隆隆的水声。
张涯眉头微皱,急速近前查看。
立于水中的粗大标尺,显示水位接近七米,他心中粗粗核算,发现山中的降水应该更加充沛。
之后,观察削洪洞下泄水势。一股浑浊的水流,从洞中迅猛而出,带着巨大的声响,急速冲击其下的消能区。
前些日子落闸后,早已断流的淤地坝围成的小水库,此时亦开始向下游倾泄,只是水流稍微清澈一些。
想必是再次淤积泥沙。
张涯在土坝上来回走一趟,并未发现有啥纰漏之处,坝体没有渗流现象。
再次观察关键的消能区,后期增补的山石平铺层,互相紧咬着抗衡水流冲击,也没有松动、位移情况。
松开握紧的拳头,他笑着说道:“山哥、杨老哥!咱们回去吧。此次降水算是有惊无险,土坝也没啥事儿……”
“少东家!不过,那些绿豆咋办?”徐平山皱眉问道。
略加思索后,张涯徐徐说道:“等天空放晴后,能保多少是多少。但我们的人手不够用,就让铁匠的家属来,谁弄的就归谁。”
好不容易种出的作物,一口气扔了纯属浪费。
但也要照顾实际情况。
等放晴后,村民们都要弄自家农田,塬地上的人手甚是不足。让四位铁匠的家属,这些妇女、儿童出马,弄捡到多少就多少。
别管最后的收获归谁,总是能回笼一些的。
徐平山甚是惊异,急促说道:“少东家!这个,这个……我们不收钱?”
“收啥钱?都是些小事,莫斤斤计较!”张涯徐徐说道。
杨丙生顿时微怔,旋即赔笑说道:“小郎君!俺家婆姨和小娘,也是空闲人手,能不能也去捋绿豆?”
“当然了!都可以去。”张涯扭头笑道。
是夜,雨水停止淅沥。
翌日中午,阴云散去,露出阳光。秋收工作再次启动,张涯让铁冶房停工,所有人员均下田参与。
将所有农忙工作,都交给徐平山指挥,祝丽莎负责核算工钱。孟谷丰负责继续收割牧草,以备冬日马匹所需草料。
张涯则进入书房,继续写写画画起来。这场大雨虽有惊无险,但总归是有损失的。他每每想起来,都有些后怕。
不管是夏忙,还是秋收秋种,均须抢农时,提升工作效率。张涯综合考虑后,开始着手设计脱粒机械,以压缩这个最费时间的收获环节。
三日后,赵树起带回一大批家具。
同时,他还带回最新的消息,是有关范仲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