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快了,俺看不到!”
“我滴老天!俺看到了,俺看到了!”
“俺也看见了……真吓人啊!都跑到了八、九十丈外!”
……
“宣奉郎!落到哪儿了?”第一时间没看到卵石飞出,姜得亮伸头瞅见之时,卵石刚击中一捆豆秸。
瞬间,他就开始语无伦次:“唉哟!我个老天爷!这个,这也太远了?远之贤弟,你咋想到的?”
“三叔、徐五哥……你们估摸着距离。”张涯并未回答姜得亮,而是扭头冲钟三牛、徐五等人喊道。
等信息反馈回来,他顿时有点头大。有说八十五丈的,有说八十八丈的,还有说九十三丈的……
嘚!没有确切距离数值,射击初速都没法估算。
不着痕迹的摇摇头,张涯神色淡然,继续吩咐道:“赵二哥、茂哥儿!这部再试射三次,角度不变……”
亲手制作的武器,竟能发石这么老远,赵树起、王春茂都很激动。
王春茂更是叫道:“好嘞!小郎君,你请好吧……”
嘎吱、咔吧……
啪…嘣!
咻……如此声响中,四百千克力‘投石炮’接连发射。
蓦然,咔嚓一声,此‘投石炮’发射时,右臂突然断裂,击发出的卵石,向左侧偏移,差一点击中探头的厢兵、劳工。
所有人都被吓一跳,气氛瞬间凝固起来。
一改刚刚兴冲冲的样子,姜得亮瞬间瞠目结舌,六神无主的言道:“贤弟!这,这个……咋断了!这可怎么办?”
当头的都这样,何况其他人。
“哎呦喂!挺厉害的兵器,咋折断了?”
“这可不好喽,咱们还是跑吧!”
“跑什么跑!看看那张小郎,人家都没动窝。咱这都是贱命,还能比张小郎金贵,他都不怕,咱们怕啥?”
“对,对啊!咱们还能跑过马腿不成?”
……
得亏张涯建立起的神奇形象,有一部分人无条件的信服他,将骚动的情绪安抚住,否则这一下子就落汤了。
“无妨,无妨!这部力道有点小。”
深呼一口气,张涯强制镇定下来,“赵二哥、茂哥儿!试射拉力五百三十千克的,四百八十千克的备用。”
……
刚刚开弦到最大位置,孟谷丰绕过塬地,急速纵马而来。
还距离十几丈,他就高声喊道:“少东家、少东家!党项流寇加快了脚步,很快就会攀上塬地。”
“他们如何分组?是我们预计的位置否?”心中砰砰地乱跳,张涯却保持镇静,抬头徐徐问道。
“少东家!他们一涌而来,没有分散!踏上塬地的位置,应该和我们设想的差不多,那下面都是缓坡,适合战马小跑……”
“丰哥!我知晓了,你快去分领厢兵弓手。”
匆匆打发走孟谷丰,张涯看了看四周,轻轻叹息一声,亲自拿起木槌,将五百三十千克力‘投石炮’压到四十五度角。
方位预判,对准预想位置。等党项流寇都涌上塬地,整队后刚要小跑之时,张涯重重挥下木槌。
啪…嘣!
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