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定给出定心丸,张涯继而吩咐道,“你准备妥当后,快马去塬地西北侧,监控党项流寇,有任何变化,你随时回报。”
“成!少东家。”
直到孟谷丰离开,赵树起、王春茂都还是满头浆糊。
“小,小郎君……”
好不容易回过神,王春茂哆哆嗦嗦说道,“这可是四……五十个流寇,都……杀人不眨眼!咱们这……投石炮对付……不了吧!”
“小郎君!啥是旱地惊雷?”
受张涯镇定自若影响,赵树起回过神后,眼睛闪烁着精光,“我们这投石炮才制出来,威力啥的都不清楚啊?”
“无碍的!临场试射,亦来得及。赵二哥、茂哥儿,你们若是胆敢,就拖出投石炮……携上丁型弹丸。”
“成!俺就胆大一会儿……茂哥儿,小郎君都不怕,俺们害怕啥!走,咱们去弄投石炮,将胡四郎也喊来。”
“嗯!成吧,成吧!俺也陪小郎君厉害一把。”
赵树起二人离开,张涯去取蚂蝗弓、破甲箭。
片刻后,祝丽莎匆匆跑出来:“小郎君!奴奴做什么?”
“按三号防御案执行。你招呼所有女眷,藏身到夯土大宅。”
整理着蚂蝗弓,张涯徐徐说道,“侍弄喷火筒时要小心点,方向要冲门外,莫烧了我们的房子。”
“奴奴省得!元夕日,我都放过了。”
没啥喷火筒,就是黑火药礼花弹,加纸张卷制的喷筒。射程只有三、四十米,依托墙壁之类的,也能抵御一段时间。
张涯整理好武器,牵出‘摩托’骑乘上去,至于‘银豹’是种子选手,不能损伤了,就拴在宅院中的马厩里。
唤‘黑枪’继续跟随,来到新宅西侧塬地。
眼前的场景,让他瞬间词穷,额头青筋直突突。
徐平山带领的劳工们还好点,在数百米外、按照预案挥舞钢锹挖坑。
六百多厢兵只到了三百来人,还东一堆、西一堆的闹个轰轰响,姜得亮在陈阿材、郭石柱等人陪同下,努力控制着场面,但收效微乎其微。
见张涯来到,姜得亮匆匆跑过来。
抹着额头汗渍,他急促说道:“宣奉郎!远之贤弟……我们赶紧走吧,咱们就这点人手,怎能抵御凶顽的党项人?”
“姜虞侯!若是逃离,在下损失还尚微,可你这官位不保,继而你那工坊,便为他人做嫁衣……”
张涯毫不客气呵斥起来,继而风轻云淡道,“怕个甚?几十个草寇而已,我们有数百人,就算用铁锹,十个打一个,亦能拍死他们!”
“不成!不成!丢官也比丢命强……”
急速的摇着脑袋,姜得亮眉头紧锁道,“再说了,厢兵哪能上阵,敢来的也就一半,也没经过什么阵仗,腿柱子都还抽着筋啊!”
将是军胆!
领导若先离开,下面就崩塌了。
姜得亮只是嘴上说逃,但并未付之行动。
张涯稍稍安心。
“虞侯!且放宽心,无需短兵相接。”
语气平淡的安抚一句,他当仁不让道,“若能听从在下吩咐,定能斩流寇项上人头。姜虞侯!厢卒中有多少弓手?”
姜得亮统辖能力都欠缺,他只能违反自个的规矩,试着接管这些厢兵,汇合二百多劳工,成立个草台班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