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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蜂制药酒,非医书所记。
这是张涯上辈子,在浏览网页时,偶尔看到的知识。
结合书中马蜂的药性记述,手头亦有高度白酒,他便决定泡制黄蜂酒。比起虎骨酒来,马蜂的成本,可谓忽略不计。
用热水烫死马蜂,分拣出规则个体。
不能用手抓,筷子最适用,张涯做出了样板。
接下来,祝丽莎继续烧水,孟谷丰、徐平山负责分拣。张涯用沸水漂洗蜂尸,既能杀菌,亦减少蜂毒。
最后获得七百余头,装到小布袋中,拿到屋檐下晾干。
抬手揉了揉眉心,张涯微笑问道:“山哥!还知晓蜂窝吗?”
市斤药酒,需要百头。
只能做七瓶,太耽误时间。毕竟,泡制三月,才有功效。若效果更佳,需要半年,或者一年,酒液呈黄色,味道更醇香。
徐平山苦笑一下,说道:“少东家!山林中有很多,但路程都不近。咱们还要收秋,怕是没这儿工夫?”
“好吧,过几日再说。”
秋收秋种不能耽搁,除了阴雨天气,都要围绕这个工作。
细雨一天一夜,总降水量不多。翌日放晴后,下田就不沾泥巴。土壤墒情如何,张涯再次请教钟三牛、杨福树。
“小郎君!墒情还成,能出麦苗。”
得到了肯定回答,那就迅速种冬麦。
比起钟三牛,杨福树多了十余年的耕种经验。加上喝了烈酒,又是好天气,杨福树腿脚麻利很多。
三华亩麦种田,张涯便请其掌耧。
至于其它麦地,徐平山、钟大力、徐五都能上场,不用精心照顾。甚至,他自个都上场会儿。
三足耧,作为传统播种工具,太依赖农人的经验。要是不会规律晃动,下种亦不连续,缺垄断行、疏密不均,太常见了。
张涯七扭八歪弄了几个来回。
钟三牛实在是嫌弃,就赶他出了农田。
张涯站在地头,只能叹息不已。唉!时间不够、人力不够,不然搞一搞傻瓜式的播种机,也不会这样干看着了。
耧播、封垄、镇压,观察完整个过程,回到夯土大宅,他便绘出个草案。至于能否成功挑战播种机,还要依赖于赵树起等人的手艺。
搞定所有麦田,喜报接踵而至。
地契到手了。
从下榆树村,河谷裸露的石门处起,沿着九陵水上朔六公里,河谷及两侧无主荒坡,共计三千五百华亩!
无论土地品质好坏与否,都是张涯今后发展的基础。
塬地上的谷子,因为浇过一水,并未提前干死,还需数日成熟。集聚起的抢收抢种队伍,此时被重新打散。
铁匠们继续从事本职工作,学徒们被张涯派往梯田,帮助钟三牛这些村民,抢收六十华亩谷子。
这些农田的单产,需要独立核算,以便报给滕子京。这也是滕子京视察时,张涯给出的承诺。
孟谷丰独自抢收最后一茬苜蓿,以备冬春日所需的马料;徐平山亦返回家中,抢收抢种自家农田。
悄悄进入围墙中的繁育田,张涯亲手收获‘金贵’的玉米。
然而,意外随之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