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减少官员渎职、以权谋私等现象,宋朝的做法甚至有些矫枉过正,就是官员三年一轮换,屁股没坐稳、施政到半截,就被赶到其它职位上。
他这新身体才十四岁。张涯做出的规划,至少要二十岁,才考虑参与科举。六年时间中,官员都换两茬了。
因此,这等威胁,就是所谓的纸老虎。
张涯一句话,将许新炎噎的死死,半晌时间无法接话。许新炎毕竟是举子,文人的清高之气,让他做不出市井之行为。
见许新炎铩羽而归,阎成泽着急的直搓手,额头微微冒出冷汗。
恰在此时,后面牛车内传出一声轻咳。
之后,一位老者面沉似水,安安稳稳走下牛车。
他轻轻踱了几步,语调平稳的说道:“尔便是张小郎?呵呵!果然年少英气,有不凡之处。”
嘿嘿!果然出来了。
这便是老将出马?张涯心中嘲讽着,脸色露出笑意。
此老者须发皆白,至少六十岁开外。
在这个时代,真是位货真价实的老者。张涯悄悄观其神色,此人一双老眼,看起来有些浑浊,但却透出丝丝光芒。
有知识傍身,又历经沧桑,肯定老谋深算。
避免留下什么话柄,张涯忍着恶心,深施一礼,笑道:“晚生张涯,见过长者,还请赐教。”
“哈!老夫施铭谊……少小须进学,文章可立身。满朝朱紫贵,尽是读书人!此诗句上佳,可为汝师所作?”
呵呵!这不是老谋深算,而是老奸巨猾。
一上来就来诱供!
张涯心中骂娘,神色不慌不忙,轻笑道:“回长者话,先师已逝……此诗句,为晚生所作。”
呵呵!复制原时空几十年后的诗句,张涯就此据为己有,有何人能耐他何,找不到他剽窃的证据。
“噢!可有其它诗句?”
“长者既问,晚生当讲。诗云:朝为田舍郎,暮登天子堂。将相本无种,男儿当自强!请长者品鉴。”
呃!
老头施铭谊瞬间一怔,继而挑眉说道:“呵呵!此诗句亦上佳……然,老夫可否出题一试?”
嚯嚯!竟然被将军了。罢了,罢了!就玩上一把吧!
嘴角翘起来,张涯淡然笑着,反手将上一军:“请长者出题,晚生初习文墨,还望不要超纲。”
“超纲?哼……”
见张涯如此‘顽固’,老头施铭谊也扛不住,不着痕迹的轻哼一声。
之后,他看了看雪地,便笑着言道:“张小郎,便以此雪景为题。”
咏雪的诗词,还得是仁宗之后的,并要合乎此景……麻麻匹!难度系数太高了,唉!我还记得那一首啊?
张涯假装沉思着,脑海中急速翻阅记忆。
等了片刻,他指着子午岭,笑着说道:“长者!晚生有了。诗云:只知逐胜忽忘寒,小立凛风日照间;最爱东岭晴后雪,软红光里涌银山。”
“汝这小郎,此诗句,此诗句……”
老头施铭谊瞬间吹胡子瞪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