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张涯如此温暖的对待,孟谷丰再次激动起来。
他躬身大礼,哽咽说道:“少东家!我……让我干点啥吧?”
“丰哥!不要着急干活。”
轻拍孟谷丰肩头,张涯笑着说道:“先把伤养好……以后,这么多匹马儿,要全靠你来看护、喂养!”
……
大宅院中房屋有限,也不可能都用来安置马匹。
充当马厩、草料间的六间偏房,张涯全部利用起来,‘摩托’、‘银豹’、三匹一等骟马、二等土黄母马,各自占用一间。
准备存放粮食的房子有两间,此时粮食还不多,能让出一间,安置两匹三等黑色母马,剩下的四匹母马,安置到马厩对面的杂物间里。
看着准备发卖的骟马,他皱眉略加思索,就拎着铁锹来到内院。
在紧靠大客厅的后墙,刨出六个土坑。
而后,埋入短木桩,用来系留这六匹马。
至于将后院弄得气味熏天,此时此刻顾忌不到这些。
反手捶捶发酸的后背,张涯眉头微皱,心中暗叹:唉!我这小身板还不成啊,就这点劳作,竟然有些脱力……
稍事休息片刻,唤来祝丽莎,吩咐道:“丽莎!没收拾好的,明天紧接做……收拾炊具,准备晚饭,我去取水。”
“奴奴知晓了,要奴奴一起去嘛?”
“不用了!你看好宅院……”
张涯背弓携箭、嚼着一块饴糖,推着水车赶往道观。
一路之上,暗自庆幸。
幸亏钟三牛他们走的匆忙,还有一部独轮水车留在塬地上。
否则的话,这来回五公里的路程,光凭挑水来运,就能把他给累成傻子。
气喘吁吁的来到压杆井旁,张涯再次心塞的厉害。
哎呦卧去!这么多天过去了,我为毛没再弄个小一点的?
特殊时期,只能硬罡。
灌引水、排气,待要压水之时,他吸口气、蹦起来,利用重力势能,压下木制井杆。而后,又如此反复……
夜幕开始降临,他才回返大宅院。
将水车听到灶房门口,就毫无形象的坐在车把上,抬手拭去额头汗水,大口喘息着,安抚狂跳的心脏。
歇息老大一会儿,张涯才有气无力的喊道:“丽莎,丽莎!给我打盆水来,再拿块饴糖……还有,赶紧作饭!”
“少东家!都怨我上午瞎动手!”
从储粮间歪斜走出来,孟谷丰语气黯然道,“要不是我也不会受伤,什么活都需少东家一人做。”
“丰哥!你瞎跑个啥,不是让你歇着?”张涯皱眉说道。
见扔在储粮间门口粮食不见了,再看看孟谷丰的神色,他的脸色顿时泛黑。
“丰哥!你都多大,怎么还不听嘱咐,让我省点心成不?若你这伤口出现溃疡,可就是大麻烦……”
扶着水车站起来,张涯训斥道,“再说了!这些粮食放一夜又无碍,明日再弄到储粮间也不晚!哎!罢了,罢了,赶紧过来歇着。”
“少东家!小的,俺……我下次一定听你的!”孟谷丰被训了一顿,但并无任何埋怨,心中全是感激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