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上钱、杀虫丸和行李,建筑队高高兴兴的走人。
王大林这些木匠,也在钟三牛、胡家父子等人的帮忙下,将浴桶、床铺、柜子等家具安放到位。
家具的尾款好解决,都是当初说好的。
加上大宅院开工后追加的家具,张涯前后共订造两批,共支付了两千钱定金,此时再付八千五百钱即可。
完成了交割,张涯笑道:“大林叔!回家看看,报个平安。等此次风波平息,十月己巳日吧,你们再来这儿,继续测试鼓风机。”
“谢过小郎君,俺们肯定到。”
十月己巳日,就是初六。
五天缓冲时间,太长了也不好。
张涯送走第二波人,看了看胡家父子。
“根叔!这些流寇虽都死了,但禁不住其它地方还有,你们带着大骆驼,先回县城看看家人,我们己巳日再聚?”
“成!一切听小郎君的,俺们收拾下就返家。”见王大林他们匆忙离开,胡大根亦知晓需要再等几日。
钟三牛为首的村民们更好打发。
甚至,张涯还说道:“三叔、福叔!流寇从境外而来,可能携虏疮之气,你们相好转告一下,莫接近塬地北侧……”
“小郎君!你说啥?虏疮!这个……俺们肯定看好家人,这些时日不去塬地北边!杨老哥,走!咱们赶紧回村。”
“虏疮啊!这些流寇真凶戾!”
……
杀虫丸的效果特好,服用过就能排出虫子。
在医学上,张涯的信服度再次拔高,钟三牛、杨福树,以及其他村民都信以为真,带着满眼恐惧匆匆离去。
看着村民们远离,张涯心中甚是感慨。
呵呵!怪不得历朝历代的统治者,都要实行愚民政策。
啥也不知道的老百姓,太特么好忽悠了。
他回首淡定说道:“丽莎!我们先回道观,再慢慢搬东西。”
锅碗瓢勺,柴米油盐……这些生活物资还全在道观中。
但是伤患孟谷丰,以及十六匹战马,都藏在道观那里,让钟三牛他们帮忙搬东西,显然也不现实。
然而,明天就是十月初一,甲子朔!附近村子的妇人们,会按照惯例来道观敬神上香,这又是一件紧迫的事情。
返回道观的路上,张涯眉头微皱,越发觉得这些战利品烫手。
进入道观,看到六匹战马,祝丽莎瞬间呆滞,出声惊道:“小郎君!咋这么多高头大马?莫非是,是……”
“呵呵!你这丫头猜对了。没有什么蒙面女侠,流寇大多是我干掉的……具体战斗细节,你无需知道,莫多说就成!”张涯淡然说道。
祝丽莎的眼神复杂起来,惊异、恐惧、钦佩……来回转换。
呆滞好大一回儿,她更加恭敬的说道:“小郎君!奴奴……奴奴知晓了,可这位丰哥儿?”
见她消化掉冲击力,张涯吩咐道:“你这丫头,不要多想,也不要害怕。去烧些淡盐水,煮点麻布来……”
没多大功夫,便准备好盐水、麻布、针线以及药汁。
祝丽莎又去做午饭。
而张涯刚要去唤孟谷丰,为其拔出箭簇、处理伤口,却见孟谷丰从道观外一拐一拐的走进来。
张涯眉头微皱,语气带着责备:“丰哥儿!你瞎乱跑啥?还嫌伤口流血少?赶紧过来待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