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姑娘说的叫什么话?”丁媚生反击道,“什么叫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?”
云琇看眼脸色愈发难看的老太太,垂下眼眸,轻声道:“难道我说错了?”
“你!你!”丁媚生被说中心思,不由恼怒,手指发颤指着她,哆嗦嘴唇,突然嚎一嗓子,扑倒在老太太脚边,哭道,“母亲!您要为媳妇做主啊!”
老太太嫌恶收了收腿,方妈妈立即过来拉丁媚生,被一把推开。
丁媚生说哭就哭,振振有辞:“媳妇出身卑微,自打抬进云家当牛做马,生儿育女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如今姑娘们大了,管不得说不得,嫡出也好,庶出也罢,媳妇一如己出,却落个恶母名声!”
“恶母?”云琇重复两个字,忽而笑了,“丁小娘,你当着祖母的面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“恶母是贴金?”丁媚生恨恨剜她一眼,“都说八姑娘最懂规矩,没想到一张嘴好厉害,到底是老太太膝下养大的,我家姝儿万万比不了。”
“云姝自是比不了。”老太太叫云琇站到身旁,又冷眼瞧着丁媚生,“琇儿生母书香世家,她外祖父和当今太傅是多年同窗,这些之洞和你说过吧?”
提及家世,是丁媚生内心一块痛,她气焰淡下去:“老爷说过,还说夫人是难得才女,可惜走早了。”
老太太叫人把丁姨娘扶起来,语气稍缓:“既然前有榜样,你应知道这主母不好当。”
她能说不知道吗?丁媚生低着头,如霜打茄子般,轻点下下巴。
一方压下去,老太太再说另一头:“琇儿,你过来。”
云琇往前挪了一小步,低低唤声祖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