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个情况,秦山海明白他们猜对了,毛小飞罪责难逃。
杨春茂忍不住喝问道:“你能对得起日夜守护你的警察吗?不睡觉不吃饭在这看着你,我都想抽你!”随即深吸了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,接着说道:“毛小飞,你听好了,你如果现在配合我们,把实话全都说出来,你还有从轻处罚的机会吗,但如果你执意妄为,不肯说出实话,那你就等着重判吧!我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!指使你干这事的那些人是什么人你真了解吗?他们杀人不眨眼,拿人命不当回事,你一个孩子干点什么不好?!你今年应该还不到二十岁吧?你想想,如果你在监狱里关上十年二十年,出来之后你多大了?你考虑过你自己的父母?考虑过自己的人生?把最美好的青春奉献给了监狱,你觉得值吗!”
杨春茂这些恨铁不成钢的话,深深刺痛了毛小飞的心,他当然觉得不值,而且很痛
苦,他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向往自由的时刻,怎么愿意把美好的青春浪费在监狱里。
秦山海深吸了一口气,继续说:“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矛盾,那我就给你一天的时间,好好考虑一下!明天咱们再见面,如果你执意不肯说实话,我也不会再勉强你,但机会只此一次,绝无下次!我已经问过医生了,你现在身体情况挺好,随时可以出院,我给你这一天的时间不是让你在这儿休息,而是让你去看守所呆着,让你提前感受一下封闭式管理的感觉。”
“起来。”杜文斌指着毛小飞说道:“是你自己起来还是让我动手?”
毛小飞躺在床上不动,秦山海再也没废话,拿出手铐拷在了毛小飞的手上,和杜文斌两人一架,把人带了下床。
沉甸甸的手铐,反射着银色的寒光,毛小飞低头看着,全身都在颤抖。他突然感觉无比的恐惧,恐惧自己的未来在监狱里度过,更害怕自己会受到报复。
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充斥着他的内心,让他本来就孱弱的身体更加虚弱,就像一株蒲公英只要轻轻一吹就四散消失。
接下来,三人先把毛小飞带到了看守所,办完手续就回到了县局,这时候蒋羌他们也回来了,三人把情况汇报了一遍。
冯哲听后冷哼一声,语气不屑道:“抱着侥幸心理跟我们对抗,可到最后不还是后悔,这小子图个啥?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养活自己?非要给魔鬼当帮凶?”
秦山海看着冯哲笑道:“他们要是都有你这样的觉悟,就不会有犯罪发生了,行了,咱们接下来讨论讨论,怎么让毛小飞开口。”
冯哲有些不解:“你不是给他留了一天的时间?我相信他应该知道轻重,这一天他能不考虑考虑?我估计到时候就会说实话。”
蒋羌说道:“你想的太简单,对方能派他来事先肯定做了不少工作。我说给他一天的时间,是希望他能认清形势,但事实往往不是这样,这些社会边缘人,相对于咱们警方来说,更畏惧他们上头的人,害怕自己被报复,更害怕家人被报复,咱们要想从他的嘴里听到实话,还是要费些周折的,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,咱们先调查毛小飞的背景,最好能把他所有信息汇总一下,才能更好的分析。”
冯哲听了神情也凝重起来:“对付一个小孩儿,用这么费劲吗?”
蒋羌苦笑一声,显得很无奈:“要是小案子,不用费这劲,这种案子还是慎重点,看看之前的事,我这也是形势所迫。”
几个人讨论着,都在说工作的事,杜文斌在一旁却神情复杂,死死握住手中的钢笔,不知道在本子上又画了什么。
过了一会,秦山海注意到了他,随意扭过身子凑了过去,往他手上的本子瞟了一眼,等看清楚了几个字,忍不住瞪大了双眼,一脸的不可思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