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话听在秦山海耳朵里显得格外刺耳,如果没有这些赌徒,他们也不至于这么闹心。
这些赌徒大部分都是衣冠楚楚,看起来成功人士居多,来到局里后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,大部分是抱‘着罚点款别拘留’的态度,感觉参与赌博并不是大事,甚至还试图跟民警攀交情,说认识这个队长,认识那个领导的,蒋羌听的心烦,让他们全部面朝墙站着才算消停。
秦山海攥着钢笔皱着眉头,对着一个戴眼镜穿西服的男子问道:“我再问你一遍,仓库的事情,你一点都不知道?”
西服男子苦着脸说:“警察同志,我都说了无数遍了,我真没进去过,我是被我朋友带到地下室去的,就小玩了两把,我根本都没有资格去仓库,能进仓库里面玩的,都是那些身份很神秘或者大富大贵的老板,我的确手里有两个小钱儿,但跟那些人一比,根本靠不上边儿!这个地下赌场管理挺严格的,像我这样水平的就只能在外面玩玩,我也特别好奇,那个仓库里到底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。有一次我还故意靠近去看,在入口处就被保安给拦住了,虽然说的挺客气,但我也知道是进不去的,对了,我还看到过,那
次有个赌场的工作人员,是个小年轻,好像是新来的,可能不了解情况,就往仓库方向去,被保安抓着衣服领子揪出来了,还警告小年轻说,睁大眼看清楚路,如果再乱闯就直接打断腿,从那之后,我来玩就在大厅,也不敢往那仓库靠了!”
“仓库里玩的大?所以管得严?”秦山海问道。
西装男子继续答道:“我觉得应该是,说实在的,我去那个地方就是消遣娱乐,玩的不大,那个仓库他们讳莫如深,弄的很神秘,我知道自己的斤两,我是去玩的,不想惹事,所以里面的事我是一点都不知道。我只知道进入仓库里的人,都显得特别兴奋,摩拳擦掌的好像里面有特别刺激的玩意。”
秦山海一边听着西装男子叙述,一边在本子上记下,这是他审问的第五个人了,几乎每个人的说法都差不多。
他们知道仓库里经常聚集着一伙人,但是那伙人的身份很特殊,从社会地位上来说比他们要高级!
只要够资格进去的人,都表现出了兴奋,好像里面有更刺激的赌局,比外面要好玩很多。
秦山海自然知道,进仓库的人是参与赌命,比外面正常的赌钱要刺激,很多人都好奇,但又不敢靠近。
可见地下室的掌控者,对保密性看得很重,平常不让普通赌徒靠近,也不让他们知道里面有什么,所以他们也只能好奇加兴奋,但却永远也接近不了那个仓库!
秦山海叹了口气,已经没心思继续问了,这些抓到的赌徒中,并没有值得注意的人,都能查得到身份地址,都是一些公司的经理或者赚到些钱的小老板。
“好了,最后几个问题,昨天你是什么时候去的地下室赌场?你在地下室赌场玩的时候,有没有看见有一批人从仓库里冲出来往上走?或者冲出来跟你们混在一起?”秦山海继续问道。
西装男子摇了摇头:“我是吃了中午饭后,去的地下赌场,我倒是看见有不少人进仓库,但却没有看见有人出来。从我在那儿玩开始,直到你们冲进来,仓库里都没有出来过人。”
秦山海闭上了双眼,心情有些沮丧,按部就班的问:“你仔细想清楚了再下结论,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负责任的,你如果撒谎或者故意给谁打了掩护,将来要追究你法律责任,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吗?”
西装男子听到秦山海忽然严肃的语气有些吃惊,他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说:“没有没有,我没有撒谎,我也没想着给谁打掩护,我每一句话都是真的!不信你问问被人,大厅里不止我一个人,别人都没看见,在你们冲进来之前的那段时间,我一直在跟别人闲聊天呢
,没有下赌注,那段时间我真没看见仓库里有人出来,警察同志,我懂法,我拖家带口的,可不敢包庇谁,就盼着赶紧处理掉这个事,以后我都不赌博了。”
秦山海看了他一眼,又是这样的回答,都是固定答案,几乎每个人都是这么说,只是看见有人进去了,但却没看见有人出来。
经常在那个赌场里玩的,都知道那个仓库只有一个门,从那个门进,也从那个门出来。
可恰恰是行动的当天特别诡异,都看到有人进去,就是没看到有人出来,直到警察冲进去打开仓库的门,却已经人去楼空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