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春茂有点生气:“我看你是脑子有问题!该生气的事不生气,该害怕的事不害怕,我都怀疑你怎么长这么大的?你口口声声自己诚实,那你一开始有没有说实话?你的这些话我们做笔录,要记的非常清楚,最后还要你本人签字,这些都是有法律效力的,我们当然要核实清楚。”
秦山海写的差不多了,起身说道:“好了,差不多了,他说的我都记下了。”
杨春茂余怒未消的看着孙聪,起身就和秦山海往外走,孙聪在身后不依不饶的说:“说不过我就要走?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警察到底在想什么!”
杨春茂感觉可笑,他根本不不明白孙聪到底为什么发怒,就因为秦山海问了那句话?能气成这样?那就是随口的再次确认,就把孙聪给激怒了,孙聪似乎特别厌烦被人质疑。
两人没管孙聪的喋喋不休,直接走出了审讯室,路上杨春茂还念叨着说:“这小子是不是有狂躁症了?问一句就着急?”
秦山海摇了摇头之后说道:“他这不是有狂躁症,而是心虚了,他就是在撒谎,所以对别人的质疑才那么敏感。”
杨春茂一脸诧异的看向秦山海:“他心虚了?你意思他就是撒谎啊,有意思了,你怎么看出来的?刚刚我看他那一脸兴奋的劲儿,一点都不像是在撒谎。”
“这是我的感觉。”秦山海解释道:“他的表象是无知,而且没有人性,但这小子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,他刚才的确是挺兴奋,但却忽略了特别重要的一点,或者说他故意遮掩的一点。”
杨春茂疑惑的问:“哪一点?”
“你忘了,还是你分析出来的,这小子枪法非常好,事情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,很多事情解释不通。孙聪和孙琪刚认识,杀人这种大事,孙琪不可能随便安排一个人去做,枪是哪儿来的?孙琪怎么知道他的枪法好?而且孙聪说他和孙琪认识的经过,是孙琪去他店买东西,两人攀谈了起来,你觉得孙琪有这么无聊,随便去跟某一个杂活店里的小孩攀谈吗?假如他说的这一点是真的,孙琪的确是去他店里买东西,然后才认识的,那我敢肯定,孙琪去他们店的目的并不是买东西,而是故意接近孙聪!那么问题来了,他为什么要故意接近孙聪?是不是就是为了射杀赵权所准备的!而且你听刚刚孙聪说的那些话,他明显是认识赵权的,这里面是不是又隐藏了些什么!所以我敢断言孙聪说的这些话,有一部分是真的,但他隐瞒了一些事,不管怎么样,都不会跟他所说的那样简单!我就感觉这小子并不好对付,看来我们回去得跟蒋队商量商量,怎样让孙聪说实话,要不然这个案子就卡在这儿了。”
听着秦山海的分析,杨春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:“我真是被他那表面功夫给欺骗了,怎么把这一点给忘了?他枪法那么好,肯定是经过训练的,他使用的枪支不是制式枪支,是土制手枪,这种枪做工还算可以,一般人很难弄到这种东西。”
秦山海点了点头,语气凝重:“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商量商量。”
蒋羌听着两人的汇报,反应很快,听到孙聪讲述的供词,立即认定他有隐瞒,考虑了一会,召集大家过来讨论一下。
杜文斌不解的问道:“事到如今,他还想隐瞒什么?还存着侥幸心理?难道说,他真把孙琪当成兄弟,为了保护孙琪所以才不说的?”
秦山海冷笑一声:“这人就是个混不吝,应该没有那么重情重义,我觉得他不说的原因很简单,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罢了!我感觉他不止杀了赵权,还做了其它违法犯罪的事,把那些事情全部挖出来,他就必死无疑了。这一件事他还能辩解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才杀了人,或许还有一丝生机,所以他不肯说,孙聪这小子唯一良知,就给了自己家人,其他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