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山海一听这话,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:“对了,你们谁记得,当时聂晓柔在草丛里的状态,聂晓柔当时不是晕过去了吗?她手上有没有粉笔留下来的痕迹?你们当时看见了没有?”
第一个发现聂晓柔躺在草丛中的是吴宏伟,吴宏伟出于职业习惯,当时仔细了观察了一下聂晓柔当时的状态,所以记得很清楚,“我是第一个发现聂晓柔躺在草丛中的,当时我从上到下看了一遍。并没有注意到聂晓柔的手上有粉笔,不过这也可能是聂晓柔在事发之后,处理掉了手上的痕迹。”
杜文斌仔细想了想之后说道:“一开始我想的是,聂晓柔当时可能就是把粉笔放在了权浩康的口袋里,在有需要的时候把粉笔从权浩康的口袋里取出来,她心思这么缜密,而且心机那么深,为了掩盖事实迷惑我们,她多布下几个**阵也未尝没有可能。”
这个问题刚刚秦山海也想到了,不过他现在暂时推翻了这个想法:“你说的这个的确有可能,可是你也要想想,倘若聂晓柔当时真的考虑了那么多,计划的那么缜密,那为什么她不在第一时间把之前留下来的记号给抹去,却都原原本本的留在了废工厂的墙上?而且上面并没有被人擦过的痕迹。”
当时警方发现聂晓柔躺在草丛里的时候,所有人都认为聂晓柔是被吓晕了过去,可现在想想,聂晓柔可能连当时被吓晕的状态都是装出来的。
倘若是那样的话,那聂晓柔完全有时间在杀死了权浩康之后,返回之前做标记的地方,把留下的痕迹全部都除掉。
冯哲皱起眉头下意识的说道:“会不会是聂晓柔忘掉了?布这么大的局,有所疏忽也是正常,她忘掉了自己曾经留下了记号,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把那个记号给擦掉,这是完全有可能的。”
蒋羌轻笑一声说道:“的确有可能,不过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了,既然聂晓柔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,那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不可能忘掉的。
既然是她故意把粉笔放到权浩康的口袋里,这就说明之前就计划好了一切,既然计划好了,为什么会漏掉这么关键的一项?”
说完之后,其他人都点了点头,觉得蒋羌说的有道理。
一时之间,众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,秦山海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说道:“行了,我们暂时还是别在这儿瞎猜了,虽然从权浩康的口袋里检测出粉笔留下的粉末,但也不能说明这根粉笔就是在墙上留下记号的那根,还需要取样化验,这期间咱们的重点还是要放到聂晓柔身上。
她才是我们接下来要攻克的最大难关,只要她愿意开口,那么很多事情都会迎刃而解,也不用那么麻烦了。
难就难在尽管我们知道
她是装的也没办法,突破点很重要。”
秦山海说完这句话之后,所有人从之前那根粉笔的纠结中挣脱出来,把问题的关键放在了聂晓柔身上。
他们现在的确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了,只要聂晓柔能开口,那很多事情就不用他们这么费劲的去探究了。
蒋羌点了点头说道:“的确,我们现在的重点就是要让聂晓柔开口,不过不仅要让聂晓柔开口,还要拿聂晓柔之前穿过的衣服去鉴定。
咱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,就算聂晓柔真的开了口,倘若咱们掌握的证据不足,也不一定能证明得了聂晓柔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,咱们要做好两手准备才行。”
蒋羌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安排冯哲去医院,把之前聂晓柔穿过的衣服拿回来送去老陈那边做鉴定,然后继续与众人讨论,要怎么才能让聂晓柔开口这件事。
冯哲走了之后,杜文斌就突然开口说:“我觉得咱们这样去思考一个理性的答案,实在是太麻烦了,要是这个聂晓柔软硬不吃,咱们岂不是在浪费时间。既然她装作没有知觉,不如这样吧,咱们挠她痒痒,很多人都坚持不住的,她一天不说就挠一天,两天不说就两天。”
杜文斌说完这句话之后,秦山海暗笑,这小子说的话,简直太天马行空了,还要挠人家痒痒。
你以为这是在开玩笑吧,这种事情要是做出来的话,他敢保证,聂晓柔的父亲肯定会把他们这些人给告了。
不过杜文斌这些话,成功的把凝重的气氛给搞乱了,引的众人不住的低笑,杜文斌耸了耸肩,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在讲笑话,而是一个很有可能实施的方案。
他很想要继续说些什么,却接收到了秦山海警告的眼神,只好悻悻的闭上了嘴巴,什么都不说了。
秦山海皱起眉头,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,他现在必须要找到能够让聂晓柔张口的方法,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倘若没有聂晓柔,他们估计会进行的很缓慢。
这一陷入沉思,就直接到了下班的时刻,等到杜文斌拍秦山海的肩膀,秦山海才反应过来马上就要下班了,他无奈的伸了伸懒腰,肩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,这一天虽然也没有干多少事情,可是却觉得很疲累,是从精神里散发出来的疲累。
秦山海与杜文斌下班之后,刚出门就看见了等待在那儿的李映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