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山海这一句话彻底触动了张翠翠那本来就不怎么坚定的神经,她猛地抬起头来,一脸惊恐的看着秦山海,好似秦山海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。
“你……什么意思!”张翠翠抬高了嗓门,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让她精神颇受折磨,抬高了嗓门之后,就不免带上了几丝怨毒。
仿佛这句话并不是在询问秦山海,而是在诅咒秦山海一般,秦山海轻笑一声,对于张翠翠这个反应,他竟然丝毫不感觉惊讶,只是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。
“我什么意思,你其实心里明白不是吗,苗安河是怎样的人,你应该在这几年之间已经摸清楚了。”秦山海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张翠翠苦笑一声,干裂的嘴唇勾出一个惨笑:“我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样子的人,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,谁也管不了的疯子。”
“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杀了你,苗安河明明想跟你过平常的日子,你怎么就是不愿意呢?苗安河的性子,你应该早就摸清了,你们俩结婚的时候,你就知道了。
为什么还要下手?为什么就是不肯跟苗安河过好日子?还是说,你的心早就野了。”
张翠翠那张苍白的脸颊,在听到秦山海说完这些话之后,终于漫上了一层血色,秦山海能看得出来,她现在很尴尬,仿佛不愿意去谈这个话题。
可都到现在了,不能说也得说了,张翠翠轻哼一声眼中的血丝比刚刚更浓郁了:“的确……他的性子,我早就知道了,可是我没有想到,他这么不上进,我也劝过,也说过,但是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。
可是我不愿意,我不愿意就这样平凡的活一辈子,我也
想要爱情,想要完美的一生!”
秦山海听到这些话之后,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这些话都是瞎扯,完全就是想给自己找借口罢了,就算这是真的,可这些话听起来也着实可笑。
这个女人一味的只是要求苗安河要上进,可是自己却躲在家里大吃大喝,根本就不管苗安河在外面是不是累不累?
虽然说她是个女人,可是有的时候,只要求别人而不管自己,也是一种自私的行为,他说这么多明显就是想为自己推卸责任而已,秦山海又不是个傻子,这种话他还是听的明白的。
蒋羌皱了皱眉头,实在是不愿意再听这女人胡说八道了,推卸责任,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于别人身上,这种自私自利的人,他见的实在是太多了,对于这种人的话,他真是多一句都不想听。
“算了,我不跟你纠结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,不管在你嘴里苗安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现在说起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,毕竟他人已经死了,而且还是死在了你手里。
既然你已经说了,这些事情是你做的,那么你就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我们说一遍,还有,把你的帮凶也说出来吧,你可别告诉我,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做的吧?”蒋羌皱着眉头说。
张翠翠突然抬起头,看了两个人一眼,突然轻笑一声,语气平淡下来:“你们这样说是什么意思?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?这件事情是我做的,可我又没有说,我还有同伴。
看来是你们误会了,既然你们误会了,我就再重复一遍,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。
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同伙,既然我已经承认了,那你们就给我判刑吧,在监狱里关一辈子或者枪毙,我其实也无所谓,反正人已经杀了。”
张翠翠说完这句话之后,秦山海与蒋羌两个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,本以为这件事情调查到现在,张翠翠都承认这件事是她做的了。
那之后的调查应该顺利起来,没想到,她竟然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担了下来,说整件事情只是她自己一个人做下的,看她这个意思好像根本就不愿意跟他们透露,那个同伙到底是谁。
说实话,他们两个之前倒没有想到张翠翠竟然有这样的骨气,根本不肯透露,她的那个同伙到底是谁?可秦山海与蒋羌又不是两个傻子,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,是张翠翠一个人完成的。
不说别的,单说运送尸体这个环节,估计张翠翠就不能这么完美的做好,而且张翠翠看上去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,一刀解决了苗安河之后,还切断了四根手指。
虽然现在张翠翠看上去好像比一般的女人胆子大一些,心肠歹毒一些,可是这种事情,一个女子应该还做不来。
秦山海现在已经懒得跟张翠翠绕弯子了,直接说道:“也就是说,你怎么也不肯透露你同伙的消息了,看来你跟那个人的关系不错呀,甚至应该用感情深厚这几个词来形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