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森看到两人窃窃发笑,鼻子都快气歪了:“你俩说的什么?是不是骂我了?!”
秦山海止住了笑容,正色道:“我什么时候骂你了?我刚刚都没跟你说话,吴森!我劝你还是先放弃自己那些不值一提的骄傲吧。也别在我跟前耍什么威风,因为在我看来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无知,你非要显示你那什么英雄气概,你要搞清楚,你坐在这儿是一个要接受我们调查的嫌疑人!我坐在你的对面并不是你以前看不顺眼的那个人,而是一名负责任的警察,我没空跟你在这儿玩什么小心机或者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,我劝你还是安安心心的接受我的询问。你要是再没事吃饱了撑的在我这儿闲磕牙,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,报告直接给你写上,态度恶劣拒不认罪。”
秦山海说完这句话之后,吴森的嘴角忍不住抖了抖,很想再说些狠话回怼回去,可看见秦山海那不动如山的表情又把自己的想法咽了回去,其实仔细想想秦山海说的也没有错,在这儿浪费时间实在是显得有些可笑,可自己心中又隐隐有一股怒火压制不住,或许是因为自己觉得秦山海坐在自己的对面审问自己,思想上很难接受。
“行了,废话我也不想跟你多说,我现在询问你几个比较简单的问题,钱永昌你应该认识吧?是你的好哥们儿好兄弟。他现在已经承认你们入室盗窃的事了,而且我们还查到你就是他的同伙,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,之前我们调查,你最近有一笔不小的收入吧?你之前那些钱都拿去赌了,你哪儿来的钱去还账呢?虽然说还账这个行为还是值得肯定的,可是没有钱怎么还账?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,你这笔钱是怎么得来的?别想着跟我编瞎话,我已经调查过你经常去的那几个赌局,他们表示你这段时间并没有赢钱,反而输了一些钱。”
吴森听到这些话之后,立马抱起了膀子,往后面的椅子上一仰,一副不想配合的模样。
虽然他从头到脚都表现出一副很抗拒的样子,可还是张嘴回答了秦山海的问题:“这有什么可说的,那笔钱是我爹留给我的遗产。怎么你们对这件事情有什么意见吗?难道说我爹给我遗产这件事情是错的吗?你们想要调查调查吗?我可跟你们说,我爹
这钱来的可光明正大,是他一笔一笔积攒下来的。他想要留给我也是十分合法的,你可别跟我说这些钱我不能拿吧。”
一听就知道肯定不是实话,杜文斌气得脸色都青紫了,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厉声吼道:“吴森,你在这儿扯什么犊子?还遗产?你爹还给你留下什么遗产?就算是你爹留给你点钱,你也早就赌光了,还拿出来还钱?你少在这扯这些没用的,你以为用这些话就能来搪塞我们,你以为警察都是白痴,那么好骗?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跟钱永昌早就商量好了怎么应对我们,可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你们这点儿小心思,在我们警察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。”
杜文斌差点儿被吴森那些话给气死,什么他爹留给他的遗产,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,简直信口开河。
吴森看着杜文斌气得额头青筋暴起,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颇为挑衅的看着杜文斌与秦山海:“我说这位警察同志,你能不能注意一下您的言行,虽然我现在是你们怀疑的对象。可你们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是?我只是个嫌疑人还不是罪犯,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,这笔钱就是我爹留给我的遗产,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,可以去调查呀。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一个事实,我爹这笔钱啊,是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。
你们要是这么调查的话,那可能要去翻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,那得多大的工作量还不一定能查得出来,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。我都说是我爹留给我的了,这笔钱我一直看的比我命还重要呢,所以一直没有花出去,虽然我这个人喜欢赌,可也不是那种毫无人性的人啊。我爹留给我的这笔钱是我的保命钱,轻易我是不会拿出来的,怎么你们觉得我这样说有什么问题吗?”
秦山海再一次拉住了想要发飙的杜文斌,这个吴森比之前那个周长锋难对付多了,也讨厌多了,起码周长锋一跟他们说话便吓成了遇见猫的老鼠。
这个吴森却大剌剌的坐在他们对面,对他们这些警察冷嘲热讽,秦山海根本不相信什么遗产不遗产的,这肯定是吴森随口编造出来,应付警方的。
仿佛就是在证明自己,就是不说,你们警察又能怎么样?
这种行为实在是挑动秦山海与杜文斌的耐心,不过此时他们还真的不能说什么,因为秦山海知道对于这种人来说,继续问只会添堵,并不能问出什么有价值的口供。
秦山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勉强把心里的怒火压下去:“吴森,我给过你机会,你若是现在一五一十的说出来,到时候我们向法院提交材料的时候,说明你有悔过之心,到时候会从轻处理。”
谁知道秦山海这句话说出来
之后,吴森瞬间绷直了身体,猛地超前冲,却因为身体牢牢地被固定在椅子上,双手都铐着手铐,而只能在小范围挣扎。
“你给我闭嘴,少在这儿糊弄我,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,秦山海你不要以为你自己成了警察就可以来糊弄我了,我不是文盲也不是法盲,什么从轻处理,都是糊弄人的假话。倘若可以从轻处理的话,那些杀人犯怎么都毙了?你以为我是傻子吗?我告诉你秦山海很多事情我比你更明白。你少在这儿说这些糊弄小孩子的话,我一见你就有预料你会公报私仇,这时候看来果然如此!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行为?你现在在诱导我替别人顶缸,我都说了我虽然和钱永昌认识,可是他做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道歉不道歉案的,我也是从别人那儿听说的。你别以为你这些花言巧语,就能让我顶缸,我都说了我没做过,我劝你还是放弃想要继续诱导我的心思,我是一个十分意志坚定的人,既然不是我做的我就不会承认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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