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《读者》上看的。”小芳起身道:“别想那么多了,冷了,该走了。”
……
高大全刚入职的时候,高飞把他安排在自家公司的财务部,让财务部的负责人老李带他学习财会相关的东西,一方面是刚毕业参加工作,让他锻炼锻炼,另一方面就是对自家的买卖做个监督,牵扯到钱的事,最信任的还是自家人。
高飞生病后,让高大全接手公司总经理的职务,并让钱岩利辅佐,表面上看高大全手握着生杀大权应该很好管理,实际上高大全对公司的运作以及商业程序一窍不通,大小事都要咨询钱岩利。
现在两人有了分歧,高大全意识到了不对,先前钱岩利在暗中究竟做了多少手脚?他这么做究竟出于什么目的?
一开始钱岩利借着帮高大全出气为理由,想出了这么个主意威胁关凯,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,关凯似乎破罐子破摔,根本没有谈和的态度,也就是说,根本没达到最初的目的,不光没出一口气,还给公司挂上了个背信弃义的恶名。
虽然涉世未深,高大全也很明白公司信誉口碑的重要性,这关乎公司的发展前途。
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,就算把关凯公司吞并,去掉那些司机的债务,剩下不到一百万的资产。
公司能发展成这个规模,父亲高飞最注重的就是公司口碑,赚到这一百万,公司却失去了口碑,高大全冷静下来考虑,哪值哪不值已经有了答案。
高大全在心里琢磨,钱叔和父亲共事这么多年,印象中一直是个和蔼长者,他究竟想干什么?这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东西。
焦律师躲了起来踪影全无,从早晨到晚上电话始终关机,焦律师是公司合作多年的法律顾问,在这个节骨眼上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联,很有可能是钱叔安排的。
父亲在的时候不用考虑那么多,遇到事需要独当一面的时候才发现,凭个人能力根本无法掌控。
想请教父亲,但是他的病情还不能激动,拿起电话又放下,犹豫了很久,还是决定拨过去。
父亲似乎早有准备,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起来,高大全不再隐瞒,将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。
高飞在电话里喃喃道:“老钱这是心里不平衡了,觉得我给他的太少?或者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
“爸,从我小时候钱叔就跟着你干,这么多年的关系,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几年前我就隐约感觉他有不满,但我没想到我这一生病,他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捞钱。”高飞叹道:“再好的感情也抵不过一个钱字!人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!老钱是跟我干了这么多年,论个人能力他是可以独当一面,但是他的学历和思维已经跟不上公司的发展脚步了,我念在过去的情分上,在公司里给他最高的待遇,即便这样,他还是觉得我给他的少了。他没想过,我就是在咱们县聘请一个高学历的职业经理人,也不过三万年薪,我一个月给他开三千五,他还嫌不够!在咱们这儿,就是一个局级的领导干部一个月才多少钱?一千块顶天了,让他自己想想,不是念在老关系,单凭他的能力,他值不值这每个月的三千五?”
当初一起创业打天下的时候,可以同甘苦共患难,事业有成却不能同富贵,人性使然,这事说不上谁对谁错,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利益最大化,元老级的员工觉得自己创业有功,便想要的更多,老板觉得老员工的思维模式已经跟不上公司发展,能给现在的待遇已经夹杂了施恩的成分。
这就是人性弱点所致,自古以来如此,高飞看的很开,他觉得你老钱有意见可以直说,在这个节骨眼上,没必要给儿子出难题,弄出这么一招釜底抽薪。
对于父亲的埋怨,高大全没法回答这个问题,“爸,牵扯到你们之间这么多年的事,一句两句怎么能说清楚,关键是现在该怎么办?”
“老钱这是抱着彻底决裂的态度,不接我电话,我现在根本联系不上他。”高飞沉默许久道:“不要急,你手里握着王牌呢,他这么折腾来折腾去,就是为了钱,而公司的资金支出都需要你和财务部的老李签字盖章,少一个人都不行,你就把住这个关静观其变,老钱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,很快就可以见分晓!”
高大全听着连连应道:“好!好!”忽然想起一件事,急忙道:“爸,我懂了,你放心吧,我自己就能处理好,你安心养病,挂了。”
还没等高飞应声,高大全匆忙挂断了电话,因为说起公司支出,他想到自从老爸走后,自己就签了一张现金支票,就是钱岩利提出的办法-关凯妥协,用一百五十万的现金支票收购关凯的公司资产,让关凯还债并把女儿嫁给自己,现在事情有变,把这一茬忘的一干二净。
马上拿起电话给老李拨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