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伟指着二楼上的人群说:“都特么别动!全给我砍了,以后谁再敢来这儿玩,腿给你打折!”
几个小伙拎着凶器奔着楼体冲过去。
“乓!”
“嗷!”
“哐!”
“啊!”
一阵噼里啪啦,凶器砸在肉体上的声音响起。
楼下志伟拎着凳子,对着休息室的门猛砸了数下,终于将门砸了个窟窿。
旁边青年连着两脚将门板上侧踹碎,直接钻进去跳上了桌子,拿着凳子从上往下对着黄学文脑袋就是一下。
黄学文趔趄着后退,志伟跳了进来,推开桌上青年,双手抓着凳子铆足了劲又是一下,黄学文双手抱头摊在一边,凳子砸在了胳膊上。
“亢!”一声枪响。
“都别动!”
“原地抱头!”
“凶器就地扔掉!”
田宝军冲天鸣枪示警,带着秦山海和杜文斌进了屋内。
噼里啪啦一阵声音,一帮人把凶器都扔到了地上,乖乖抱头蹲着。
“宝军,宝军,我在这,快送我去医院!”休息室里黄学文满身鲜血的喊道。
“领头的给我拷上!”田宝军命令道。
杜文斌跳进屋将志伟拷住,把桌子移到一旁,找了一包卫生纸开始给受伤的人做简单止血。田宝军拿起吧台的电话打了镇医院,让对方赶紧来车救治伤者,屋里这么多嫌疑人一个车肯定拉不完,又给所里小光打了个电话,让他把车开过来拉嫌疑人,带回派出所再说。
秦山海来到二楼看着一群满身是伤的人,问:“你们干啥的?”
“来这儿喝茶的。”
“喝茶的?”秦山海在二楼的几个包间看了看很干净,椅子桌子都是原封未动的状态,也没有茶水,心中有了疑惑,仔细在二楼观察一番,走进厕所一看,洗漱池侧面的镜子大开,赫然一个暗门!
秦山海抓住镜子一用力,竟然可以左右移动,移到最左侧就是一面正常的穿衣镜,移到最右侧就是个暗门,小心翼翼走进暗门,是个小走廊,转了个弯豁然开朗,一个白炽灯将小屋照得很亮,屋里烟雾缭绕,摆着两张大桌子和十几把椅子,两张桌子上都有散落的牌九,烟灰缸里的烟头还有余温。
秦山海迈步跑出,跑下楼喊道:“老田,楼上有问题!”
田宝军在心里咒骂一句,皱眉说道:“你把人控制住,其余不用管。”
“控……控制住?好。”秦山海很疑惑,因为蹲在地上的人都非常老实,面对枪口,没人敢反抗,双手都抱着头,还需要怎么……控制?
“哦,看住他们,带过来靠墙排成一排,等小光开车过来,咱们带人回所里。”田宝军解释道。
小丁和刘镇长一直蹲在角落没动,小丁轻声问:“刘镇长,怎么办?”
刘镇长一直注意着场上的情况,轻声说:“别出声,看他们怎么处理。”
“你俩嘀咕啥呢?”田宝军走了过来,皱眉问道。
刘镇长抱着头说道:“我俩是来喝茶的,警察同志。”
田宝军斜眼道:“喝茶?半夜跑这儿来喝茶?去,那边靠墙排队!”
“我们……”小丁刚要起身解释被刘镇长一把拉住,说:“别解释了,咱俩这边排队等着。”
“对,麻溜的,别让我动手。”田宝军背手说道。
挨打的、打人的还有赌客,加一起三十人左右,茶楼大厅都快挤满了。
“老田!车到位了。”小光开着面包车停在门口,探头说道。
田宝军看一下场上的形势,轻伤七八个,看着比较严重的只有黄学文和小健,决定道:“小秦,你有驾照,你和小光把打人的这十几个先押上车送回所里,然后回来接我一趟,小杜,你一会跟着救护车走,看好伤者。”
秦山海和杜文斌依言照办,秦山海、小光下了车,将志伟一帮人依次押上了两辆车,打了个招呼,往派出所开去。
镇医院的救护车也到了,田宝军守着门口,让医生把黄学文和小健扶了出来,轻声问道:“学文、小健,伤的怎么样?”
黄学文头上的鲜血已经止住,强忍着疼痛说:“兄弟,家里这点事,照顾着吧。”
田宝军咬牙切齿小声说道:“你这不是害我吗?你怎么给我说的?你不说都是正当生意?这一下你觉得纸能包住火吗?你再二楼弄的事,一起来的同事都看到了!你让我怎么照顾?”
黄学文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,阴沉说道:“你特么不要忘了,你老娘还在医院!治病的钱,还有我后来送去的钱,能特么包住吗?你告诉我能不能?”
“你框我!”田宝军气急,怒急掐住黄学文脖子,怒道:“我早晚死你手里!”
“你们干吗?这人治不治?伤这样了还动手?”医生劝道。
“松开!现在说这个有用吗?赶紧把事情收拾好!”黄学文快速说道。
医生在一旁催道:“哎,你用不用治?头都烂成柿子了,还在这耽误时间?”
“治,马上治。”黄学文应了一声,又对田宝军嘱咐道:“安排好,不然大家全玩完!明白吗?”
田宝军缓缓松开了手,表情极为痛苦,显得左右为难,这个时候又容不得多想,只盼望尽快把事情草草掀过,别引起太大的风波。
田宝军想了想,对着在现场维持秩序的杜文斌命令道:“文斌,你跟救护车走!”
“好。”杜文斌应了声,转头对现场嫌疑人呵斥道:“排好队,蹲下,老实的。”
墙角里,刘镇长一直竖耳听着,神情严肃看了小丁一眼。
小丁附耳轻声道:“举报电话里就是他,田宝军。”
“我听着了,你老实蹲着,不要暴露身份。”刘镇长嘱咐了一句,将头扭向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