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吴老板也这么说,我自己也考虑过,可是这个钱我拿着,心里也不安。”钟国涛诚心地说道。
蒋贵坚持道:“你要实在不愿意要,到最后这些钱你再捐给村里,这都没问题,但是一定得先拿着,这样我心里才有底!”
钟国涛考虑了一下,点头道:“行,那你蒋支书作监督,这个钱在我这儿,少不了!”
蒋贵决定道:“那行,你把原料弄过来,我在喇叭里通知一声,开村民大会,给乡亲们介绍介绍。”
“下午就能运来,正好开会的时候,我当场示范一下要领,要按照人家的要求保质保量完成,弄不成人家可不给钱!”
蒋贵起身道:“嗯,到时候还不如搞个简单的培训,既然弄这个,就给人家把活儿干利索了。我现在就去村委会喊大喇叭去!”
……
蒋贵去村委会喊大喇叭的同时,秦山海却没在家,本来礼拜六是休息日,他一早起床就去了刘晓家,因为刘晓的盗窃案已经定性,念在事出有因,而且涉案金额不高,被侯振坤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最低量刑标准,拘留七天。
秦山海一进门,就看到刘晓母亲脸色通红,像是发了烧,她平时身体就不好,这会儿儿子又进了拘留所,一下就病倒了。
骑着自行车从村里的小诊所拿了点药,又返回了刘晓家中,倒了杯开水,把药递到刘母跟前劝道:“婶,吃点药吧!”
刘母半躺在木床上,眯着眼看了看秦山海道:“你这是给我吃老鼠药吧?”
“看您说的,这是我从乡诊所拿的退烧的药,你吃了病慢慢就好了。”
刘母狠狠地说道:“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,我可不敢喝你的药。”
“婶,瞧您这话说的,您可能对我有误解,晓晓犯了法,我当警察的就要抓他,但我俩毕竟是同学,又是好朋友,我怎么能害您呢?”秦山海耐心劝道。
刘母继续逼问道:“大海我问你,我家晓晓是刨了你家祖坟了,还是砸了你家大锅了,你没完没了的跟他过不去,一次又一次把他往拘留所送,你口口声声你俩是同学,是好朋友,是好朋友你怎么不去拘留所蹲几天呢?”
“婶……我……”
秦山海刚张口,就被刘母打断:“你打住吧,我不是你婶,你是大警察,我哪敢是你婶,我是没文化,但是我讲理!我听说你前段时间还被扒皮了,有没有这回事?你想当警察,想立功授奖,想往上爬,你别拿我家晓晓当梯子啊!你踩着他上去了,升官发财了,那你考虑过我们没有?还同学,还朋友?这会儿来这装好人了,我呸!”
“婶!”
“忘恩负义的小人!滚!”刘母吼道。
“婶!您能不能听我说一句?您还发着高烧,我怎么放心?”秦山海还想解释。
“我不想听!你滚不滚?你滚不滚?你就不滚是吧?”刘母颤颤巍巍从床上爬了起来,抄起地上的鞋对着秦山海砸了过去。
秦山海一躲,连忙说道:“行行,我滚,我滚,婶,这是退烧药,一次大的吃一片,小的两片,一天三次,你把药吃了,发烧也不是开玩笑,别烧出个其他病来!”
“我死就死了,也不要你来可怜我!”刘母又弯腰低头找拖鞋。
秦山海无奈,只得转身就走。
推着自行车走到清河桥上,此刻的秦山海最大的感觉就是沮丧。
“同志们,注意了,下午两点,村委会门口召开村民大会,嗯,是个好事,这个小钟钟国涛啊,带来了一个项目,老少都能干,能赚不少钱。具体开会的时候再给大家详细说,每家都要来参加,至少出一个人。我再播送一遍,下午两点……。”蒋贵的声音在大喇叭里响起。
秦山海仔细一听,抬腿跨上自行车,猛蹬了两圈,往上河村骑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