薰接过酒杯,却又放下,滴酒未沾:
“卑陆国主才是你的伯乐,他派你来姑墨国,是要你从内部瓦解的。
如今姑墨国内部早已是千疮百孔,这姑墨国主身体欠佳已不是一日两日,想必也撑不到过年。你何必还牵挂在此?
不如一走了之,让这姑墨国自行一夜倾覆不就好了?日后说起来,这事儿跟你可没关系。”
“姑墨国毕竟根基雄厚,不看到它大厦倾覆,我不会回去。”
祁祀眺望向窗外堆积的白雪,不禁感慨老国主的风云叱咤,也不过是过眼烟云,短暂而虚幻,转瞬即逝。
要不了多久,这里就会改名易主。
“那你不怕萧严丞搬救兵来对付你?”薰不解。
祁祀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来,降到对面的人身上。
这位幻术师不过二十岁,既聪明又文雅,尤其是那张惊为天人的容貌,简直比盛开的牡丹更有风韵。
不光是在天竺,就是在这姑墨帝都里,也是频遭侧目。
可他却完全不为这些貌美的女子所动容。
五年前见到他的时候,他就是这般容貌,如今一点也没有改变。
“怎么?连你也被我迷住了?”
薰见祁祀看自己看得出神,一下子笑的花枝乱颤,完全没了刚才的文雅之气。
“那把剑怎么样了?”祁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继续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。
“你放心,我已经解除了它的煞气,现在,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