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哥说的极是。”陆玉庭点头。
赵毓有种自己上了贼船的感觉,他好像什么都没说吧。
赵毓可不想掺和朝中的事,他可不嫌命长,九叔是他的人生目标,再挑个中意的王妃,他的人生就圆满了,不想出差错。
“不过听你说几句,我哪里知道什么。”赵毓呵呵的笑着,想抽身。
“六哥这是在作画?”陆玉庭明知故问。
“是!”还没作完,不是被他打断了吗?
“绾绾说六哥画技已达巅峰,果真是不假。”
赵毓笑了笑,谦虚道:“还凑合吧!”
终于可以不聊那些不开心的政事了,聊聊画就很好嘛。
他的画在京中还是十分有名气的,这些年风靡京中的百川先生的山水图,正是他化名作的,最近听说一幅早期的画已经炒到八千两了,他准备腾出功夫再画两幅,估计净赚两万两没问题。
“怪不得六哥能在国子监教学生书画,这画工便是再大齐也找不到第二个,果然可以为师矣。”赵毓对自己的定位就是闲散王爷,所以在朝中领的差事也是闲职。
后来因为书画出色被常祭酒慧眼看上,兼职到国子监任了老师。
教授书画的老师一般都十分清闲,赵毓教了几日,非常喜欢这个新差事,干脆辞了以前的差事,安安心心的在国子监任职了。
他觉得挺好,是个适合养老的好地方。
国子监中有一部分学生出身贫寒,哪有钱临名帖,学作画,都是以前略知皮毛的先生教个皮毛而已。
可将来入朝为官,一笔好字很重要,就像顺天府的宋大人当年就是凭着一笔好字一骑绝尘的。
当初刘御史的字就是写的太过个性,屈居探花郎。
当然,也被评为历届最没有颜值的探花郎。
常祭酒便为他们请了位最好的书画老师,淮王的字画可是皇上都夸的。
所以京中的贡生们多临摹淮王的字迹,背诵魏铭的文章,魏铭写过的札记,随笔都能被他们倒背如流。
“哪里,哪里!”虽是这样说,但被夸专业,还是有点飘飘然的感觉。
陆玉庭挑眉看了赵毓一眼,笑道:“国子监是个好地方啊!”
“那倒是!”每天都是一群未入仕的书生,国家未来的栋梁,和他们聊聊报国之志,还可以聊聊风花雪月,都是年轻人嘛,还是比较有共同语言的。
“六哥,我想在国子监找个人,还想请六哥帮帮忙。”
“好说,好说。”正得意的赵毓一口应下,应下之后立马觉得不对劲了,立马问道:“你要找谁?”
陆玉庭可没那么闲,到国子监找个文弱书生。
“我前几日追个刺客,在国子监学生宿舍那里消失了。”
“什么,刺客?”赵毓不淡定了,刚才被夸到天上,这会儿一下子堕入凡间了,不对,谷底,森寒森寒的。
“正是,六哥也知道,国子监的学生都是国之栋梁,未来的朝廷命官,我着实不好大张旗鼓的进去查,这眼看就是春闱,怕影响了考生们的心情,那罪过可就大了……”
“这,这,你看清长什么模样吗?”
“当时太黑,对方又蒙着脸并未看到。”
“那这如何查?”可把赵毓给着急的。
“所以才要六哥留意,国子监可有什么可疑之人。”国子监明日便要开学了。
“那么多学生怎么留意?”
“若那刺客要破坏春闱,或者意图谋害学生,国子监可是人人都有责任了,而且,我可把这事告诉六哥了,六哥可得警惕些。”
“我什么都没听到,你今日没来过府上,本王也从未见过你。”
“那……好吧,我进宫一趟。”
“对,进宫好,告诉父皇,他会想办法的。”
“进宫看看母妃,看她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,毕竟母妃和柔妃娘娘是最有智慧的。”陆玉庭一边点头,一边起身,准备往外走。
“慢着!”这事若真让淑母妃开口,母妃万没有不答应的。
而且,母妃最近一直唠叨选妃的事,宫里尽是那些贵女们的画像,一看到他就拉着让他看。
他最近不敢见母妃,怕。
这个陆玉庭当真是奸诈,太奸诈了,他看出来了,他不是来喝茶的,他是来找茬的。
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,一肚子的坏水,白瞎了他好茶。
“怎么,六哥有话让我带给柔妃娘娘吗?”
“你……那个人,我帮你找。”
“多谢六哥。”陆玉庭忙朝赵毓作揖。
赵毓一把冲过去把他扶起来了,这他可不敢受,他怕没那个福分。
“但我丑话说在前面,找不找得到那就不好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