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!”云泽内心着实惊诧,且细思极恐。
能将人心谋算至此,果不愧是鬼谷传人。
也怪不得太子敢离京,把京中所有事宜都交给他。
云泽甚至有种,幸好,他那时和太子达成协议,站在太子这边,否则……
想想严大人和上官大人两败俱伤的样子,云泽擦了把汗。
“那就一切仰仗云将军了。”陆玉庭端起茶杯,以茶代酒敬云泽。
云泽忙端起茶盏:“不敢,不敢!”
云泽从糕点铺子出来,上了马仍觉得心有余悸,若他这次猜不出皇上的意图,述完职后,能不能再掌上阳兵只怕都是两说。
云泽心里后怕一阵高过一阵,进家门前重重松了口气。
第二日早朝,旧事重提,不过,今日驸马告了假,听说是旧疾犯了,昨夜里咳嗽不止,公主半夜派人递牌子请的太医院太医。
都说驸马这是累出来的,驸马这一病,许多人记起驸马的好来了。
驸马这一身伤,还有那一头白发可都是为了皇上,为了大齐,皇上也真是舍得,这么折腾自己亲女婿,难不成想让女儿守寡?
驸马不在,小曾大人一个人也吵不起来。
老曾大人是着实松了口气,你说这孩子他也管不住啊。
贵妃娘娘前几日风寒,夫人进宫看望,贵妃娘娘就说让他劝劝江儿,总归是一家人,朝堂上别闹的太难看了。
可江儿这孩子,以前就极有主见,他就不怎么管得了,如今,更管不了,关键是也得能见到他人啊。
晚上他睡下了他还未回呢,他这一把年纪也熬不住啊,早上才起床,他又走了,说实话,他也只能在早朝时见到儿子,他还顾不上理他,他这个爹当的,憋屈!
可他又不能骂,好不容易老天保佑儿子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,他也舍不得骂啊,他害怕,害怕失去。
唉。
难!
算了,等下了朝,带些上好药材去看望下驸马吧,怎么说,他也是长辈。
只见此时云小将不慌不忙从队伍中间站出来:“皇上,臣认为,当战!北疆无端挑衅我大齐,杀我官员,欺人太甚,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,我大齐师出有名,乃正义之师,臣愿请战,哪怕只有一兵一卒,战至最后一人,也要给北疆一个教训,让他再不敢犯我大齐国土,辱我大齐国威,请皇上允臣出征。”
云泽抱拳跪在地上,一字字掷地有声,慷慨激昂,说的众臣摩拳擦掌,恨不得自己能上战场。
其实这些文臣也的确有一腔热情,可惜,秀才造反十年不成,领兵打仗于他们而言的确是强项。
但他们喊口号是厉害的,比如现在。
“云将军所言甚是,臣附议!”
“臣附议!”
“臣等附议!”
……
皇上的表情明显好了很多,这才是武将该有的态度,可以缺兵少粮,可以不合时宜,但一句话就是武将不能怂,不管打不打,态度得有。
上官峰看着皇上的表情,心里好像明白点什么了。
再去看旁边的丧眉耷脸的严明舟,气的牙痒痒,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货是个扫把星呢,这次就是被这货哭穷哭的脑子都不好使了。
兵部本来也不富裕,里面还有个烧钱的败家子,那个林墨,每日要采购这个,采购那个,还要加派人手……银子跟流水似的。